正文 第一章 情人的背叛(2)(1 / 2)

雷朝平頗為遺憾地歎道:“二十年了。藍家人拜托我尋找度廬的下落,我至今都沒有消息。”他又想起了什麼,麵有慚色地向鍾令晚道:“還有令妹,鍾阿妺。她也失蹤了近二十年。我這個族長真是有愧呀。”

鍾令晚警覺地看了看梅芷。在雷朝平還沒有娶梅芷前,他是知道他的妹妹鍾阿妺跟雷朝平有些理不清的關係的。梅芷或許知道,可看她的表情,或許又並不曉得。

梅芷麵上略有笑意,像是對雷朝平,又像是對鍾氏父子,道:“好了,族長也是盡了力了。要是他們都知道,族長一直是牽掛著他們的,他們絕對不會怪罪的。”

“對,對。”鍾令晚忙附和,並且打恭,“夫人說的極是。”

梅芷下令增派兩個組日夜看守祠堂,並派一個巡邏隊秘密守在宗祠周圍,加備警戒。大家都懷疑這封短箋與藍家有關,為了消除疑竇,防患未然,鍾令晚便向族長出了一個主意,讓梅芷出拜帖,邀請鍾家在內的,藍、陳、翁四大家族的女眷,趁長老大會之時機,前來族長府一聚,聊聊家常,聯絡聯絡族人感情;可順便探探藍夫人的口風。雷朝平覺得可行,便立即下請帖,差人一早送出。

散了會,鍾氏父子便回長老府常居的寓所。在族長府的走廊上,鍾杳一眼就看見那候在一旁的嬌俏的丫鬟麗可。是舊相識,便丟了一個眼色給她。她便悄悄地跟了過去。

長老府除了是颻族長老們常年居住的住所外,內裏還另設了幾幢別院,供前來參加長老大會的各姓族人寄居。長老府與族長府隻一條街之隔,很快便到了下榻之地。此時休息尚早,鍾令晚照例是要去會一會他在這裏的諸位好友,因備了馬車,出門會客去了。

鍾杳屏退眾人,單留下麗可。他上前一把攔住麗可的楊柳腰,往自己壯實的胸口一拉,麗可的身子便完完全全貼伏在他的身上,同時她也發出幾盡嬌媚的嚶嚶聲。

鍾杳傲慢地笑了笑:“瞧你的淫相,怎麼,很想我?”

麗可身子早軟了,哪有力氣反駁,任由他的手撫摸她的身子。然而,她還是盡力開口道:“公子,不要,小姐看到,會不好的。”

鍾杳一麵啃著她的臉,一麵嘻笑道:“我早探聽過了,她人在竹屋,沒那麼快回來。——現在是絕好的時刻。”

房門忽然被推開,梅瓏興衝衝地跑進來;鍾杳和麗可正摟抱在一起。大驚,鍾杳慌忙推開麗可,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梅瓏跟前,強作鎮定地笑道:“瓏——瓏兒,你來了。”

梅瓏恍惚地應了一聲。鍾杳見她目光呆滯,身子又一動不動,心下便覺不妙,一麵也趕緊醞釀說辭。麗可見狀,惶然直冒冷汗,然而舉步上前伸手試探地拉梅瓏的手,一麵強笑道:“梅瓏,我是來……”

“拿開你的手!”梅瓏用力一甩,麗可的胳膊受到重力猛地抬起,手不自覺的往上一揮,手指的長指甲竟將梅瓏手中的畫給撕了一個大口子。梅瓏看著那鮮紅的梅花被撒成了兩半,心上頓覺也生了一個大口子,無比疼痛。她瞪大了眼睛,轉向麗可,怒斥道:“梅瓏是你叫的嗎?!你不過是個奴才,給我滾!”

麗可完全被震懾住,打了一個哆嗦,腳步不穩地趕緊爬出房門。鍾杳一時也非常震驚,他還從未見過梅瓏發過這麼大的火。他急得腦門上不知不覺也滲出幾顆汗珠子。

“剛畫好,就被撕爛了。本來是要來送給鍾哥哥的。”梅瓏看著破裂的新畫,悠悠地兀自低語。

“瓏兒,我們,我們其實什麼也沒做。我們……我們,我隻是向她了解一下你的近況。你要相信我。”鍾杳試探著,謹慎的緩聲說。

梅瓏忽然高興了,拉著鍾杳的手腕,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笑道:“鍾哥哥,你好久不來,我幾乎都快忘記你了。”

“我……”鍾杳對她的反常的舉動很吃了一驚,幾乎喑啞。

“這張壞了,我再給你畫一張,可好?”梅瓏輕盈地笑問。

鍾杳不知所以,隻得連聲說好。

“好,就這麼定了。”梅瓏說著轉身迅速地跑開。跨出大門,在走廊上,梅瓏止不住撲簌簌地掉下眼淚。

這兩日,梅瓏的眼睛總不忘盯著麗可。一睜開眼,是麗可;洗漱妝扮,是麗可;飯桌上,是麗可;讀書寫字,是麗可;吃口茶,還是麗可;躺下去睡覺了,全都是麗可。是放心不下,還是另有所圖,梅瓏自己也講不清楚,反正像是著了魔。

麗可一如往常地服侍她,知道她一直注意自己,所以加倍小心。她雖然算準了梅瓏不會予以追究,可她緊迫的目光倒令她完全失了方寸。她決定還是找個機會向她解釋解釋,不然,她完不成梅夫人交待她監視梅女的光榮任務。於是,她謙卑地親自奉上一盞茶,笑臉迎上去,低聲道:“小姐,您就別生奴婢的氣了。都是奴婢不好,吃飯的時候沒注意,留了一粒米飯在腮上,不巧又被鍾公子瞧見,更不該讓鍾公子伸手替奴婢撿掉。小姐,您千萬要相信奴婢,奴婢和鍾公子真的什麼事也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