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勾引也好,隻要…他上勾。
這天,莫多言背著簍采野草。無意瞄到峭崖上盛開的雪蓮。心裏想著若是采摘回去放在禪房,清香滿溢。那人念經聞著也舒服。
把簍放下。莫多言麻利的腳點在樹梢,躍在半空,身體與地麵平行,小腳連踢幾下崖身,借力飛身向上。一把揪住雪蓮,看似粗魯,手中力道卻輕柔。
將雪蓮放進簍裏。莫多言擦擦汗,開心的笑著往回走。將簍放在院子裏,小心的眯眼偷窺一下。禪房裏,蒲團上居然沒人?
光速遛下山。在護國寺房頂跳躍。鼻子在空中使勁兒嗅嗅,一連找了好幾處,還是聞不到那人一絲味道。
莫多言沮喪的盤腿隨意坐在一房屋頂上,下巴抵住膝蓋,無聊的唉聲歎氣。
“吱扭——”下麵屋子房門打開,一小和尚關門走出。小和尚扶著一老太太,說是老太太,又不大貼切。
這老太太華麗衣襟,手帶佛珠,麵帶慈祥,卻有著一般人不敢隨便造次的威嚴。
莫多言好奇的坐直身子。
這老太太……怎麼覺得有點麵熟?
伸長脖子,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老太太在小和尚的攙扶下漸漸走遠。莫多言翻了幾片磚瓦,眯眼看裏麵。
不看還好。一看嚇得她一愣。
隻見房間內,每個和尚活像從金粉桶裏撈出似的,赤著上身,有力的胸部金閃閃的光亮,力量充斥。仔細一數。恰好十八人。頗有十八金剛的味道。
定晴一看,十八金剛中間盤腿坐著一少年。大約十七八的摸樣,滿眼陰狠。
十八個和尚嘴裏不停,念叨的經文像是有了靈氣,團團將那少年圍住。就連偷看的莫多言也覺得心口發堵,感覺有股神秘的力量鑽進自己的五髒六腑,想要吞噬一切邪惡的感覺。
若是平時,她肯定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長日和忘塵生活,此刻佛經就是把刀,她也隨便它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忍讓嘛!忘塵親親苦口婆心這麼久,她再不記住她就是豬了。
心裏這麼想著,她越是放任那股陌生的氣息在身體亂竄,本來霸道的氣反而溫柔了不少。慢慢從她四肢散去。
莫多言詫異的盯著手看了會,摸摸胸脯。還真不難受了。
反觀下麵的少年,整個人像是受了巨大的外界壓力,痛苦的俊美五官皺巴在一起。痛苦的呻吟溢出唇邊,又被他咬牙拚命忍住了。
莫多言咬咬牙,將磚瓦放回原處。起身想離開,腦海中少年痛苦的神色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唉……”莫多言歎口氣,她再次蹲坐屋簷,兩手環抱,一坐就是等到了日落。
下麵傳來門打開聲音。一排八人,兩排和尚齊刷刷的走進莫多言的視線。
“阿彌陀佛。和尚們好!”莫多言兩手一合,笑嘻嘻打招呼。
為首的一和尚微微頷首,帶領著眾人離開。莫多言飛身下去,推門走了進去。
十八個蒲團圍成兩圈。蒲團中間,一蒲團上,少年無力的爬在地上虛弱喘氣。似是察覺到有人來,少年艱難的直起身子,背靠在供奉香爐的桌腿。鳳眸緊咪,銳利的掃向莫多言。
走進細看,才發現,這少年的手腕背後被一根細繩子綁著。少年有一雙犀利的鳳眸,眉角微微上翹,本該是妖媚動人,卻因為他眼中,以及渾身的戾氣,而變得冰冷十分。
“你好!”莫多言無視他的寒冷,在他身邊蒲團上坐下,好奇的眨巴眨巴眼:“你為什麼被抓來這裏?還有啊。那些和尚隻是在念經,你為什麼這麼痛苦?”
少年嗤笑一聲,撇臉:“那是伏心經。”
莫多言眨巴眨巴眼,等了半天不見下文。張嘴欲說話,空氣中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眼中立馬精亮。扭頭開心咧嘴笑道:“忘塵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