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已經有人出了虛境?”香草失聲驚呼,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嚴肅的柳晨。流長在一邊也是聽得眉頭緊皺,不安地握住了拳頭,按道理,每一次虛境之旅最少也是有小半年,外邊和虛境裏麵不一樣,虛境裏的小半年在外邊算上來也隻有小半個月甚至更少。可是這次大家進來虛境的時間掐指算來也就隻有一月不足,竟然這麼快便有人失去了資格,到底是觸犯了門規還是實力不足被遣出去?
不會是,流長不安地睜大了雙眼,柳晨敏銳地發現了她的變化,急忙詢問,“流長,怎麼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師兄。”她木愣愣地回過神來,看著柳晨焦急的臉龐,顫抖地詢問,“會不會是大師兄?”
大師兄?柳晨細想片刻,臉色便有些難看起來,青嵐好像便是和安琳在一起,那麼這種可能便是很大。香草在一邊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再三思量,便可以猜出七七八八,臉色也有些憂鬱,青嵐二人必定會將罪過全部自己攬上身,可是這次破陣收益的卻是這裏沒一個人,怎麼可以讓他們獨善其身?
“怎麼辦?”香草憂心忡忡地問著。卻被柳晨立刻打斷,“沒有時間再來想這些,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是接下來的曆練。”冷靜地收斂了臉上的情緒,柳晨墨色的眸子變得格外深邃,緊緊抿了抿嘴,繼續著將要走下去的路。流長難過也有些沮喪,但是聽到柳晨的話也似乎想通了什麼,提起手邊的短劍跟上前麵人的步伐,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香草和肩上的靈果也是沉默地跟隨著,一路上的氣氛都有些緊張,但是所有人的警惕心全部都提到了最高。
途中她們經過了一片花田,眾人緊張的心情也終於有了些許緩解。
“哎,傻兔子,那花不能隨便吃,吃出問題怎麼辦!”香草前腳剛入了這片花海,還沒來得及讚美這片好風光,就被靈果那憨傻樣嚇壞了,怎麼看到花就直接撲上去啃了呢?萬一花有毒怎麼辦!小家夥也是聽得懂她的話,便啃著便回頭用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了看香草,但嘴裏還是不停地動著。
流長笑笑安慰她,說是這裏算是它的家鄉,東西有沒有毒它比大家都知道,想想也是,這一路上的果子還都是這家夥幫忙找的呢。這樣一想,香草才放下心來,對著靈果的小身軀輕哼一聲,便找了塊空地和流長兩人愜意地坐下來休息。“柳晨,你也來坐坐。”向著一邊的柳晨隨意地招了招手。
“你們休息,我來放哨,到時候來犯的妖物各自分好,別再像上次那樣,打著打著往我身上招呼,我一人對付有些妖物還是有些難度的,大小姐就別再給我添亂了,行嗎?”柳晨勾了勾嘴角,氣得香草一記白眼,好心沒好報!這樣一來,之前那樣的氣氛便一下子蕩然無存,靈果在一邊滿足地啃著花瓣兒,流長香草兩人便在草坪上愜意地東拉西扯,這幾天緊張地野外特戰得到稍許放鬆。
說著說著,香草突然話鋒一轉,從一開始的蜀山之行聊到了西風身上,流長有些適應不過來這突然的轉變,隻得聽著她絮絮叨叨。“你知道西風師兄他有多厲害,以一對二十,連眼都不眨一下,便一下子幹掉了所有屍變的人,在場所有的小師弟小師妹全部都鬆了一口氣,我當時也在場。”
西風師兄是挺厲害的,這點流長之前就知道,當初教授她劍法,還有單人匹馬入到那閣主麵前把她安全帶走,直到現在入了內門還能保持站穩腳跟的優勢,這便讓她欽佩不已。
不過,“香草,你怎麼突然改叫西風為西風師兄了?你當初可不是那麼受輩分拘束的啊?”
剛還講得一臉快意的香草這時像被噎住了似得,小臉突然憋得有些紅,嘟嚷著沒有啊。“哎,你不是還直接稱我名諱啊,按道理叫聲師叔也是情有可原的。”這樣說來,好像也是這回事,流長便也沒再繼續糾結在這事上,嘿嘿一笑便繼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