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她視線的是個謫仙般的男子,冰藍色清澈的眸子不染一絲雜質,美輪美奐的五官讓她有些看得失神,這是一個恰似精靈般的男子。流長顯然感受到懷裏的兔子精有些輕顫的身子,她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安慰似得撫摸。但是感受到輕顫還是不斷,流長便把目光轉向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子,直覺莫名地告訴她,這個風姿卓越的男子一定不是人類,莫不是真的是精靈?
隻見男子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冰潔無暇的臉龐閃過了一絲厭煩之色,目光便鎖在了她懷裏的兔子。流長不知為何,連忙收緊了雙手,把兔子抱得更緊了,好像對方是要來和她強兔子似得。“你是誰?”謹慎地退後幾步,她問道。
“天山弟子?”他目光閃過一絲了然,便有些輕揚嘴角,一張絕色的容顏一下子就像融化了的冰水,天地失色,可看向兔子精卻有些不快,冷下視線,“你從中倒戈,可知道我要拿你怎麼辦?”話語落下,流長還來不及細想,懷裏的家夥像是驚起,乍得一下,連忙從她懷裏跳下,戰戰兢兢地縮成一團。
“等等,你到底是誰?為何這樣敵意?”流長上前一步,站在兔子精麵前,麵不改色地正視那男子,卻得不到什麼回應,隻知道他那句“天山弟子”說得及其不屑,但是既然沒有向自己發起進攻想必也不是什麼妖物,同為闖入虛境的同道中人,便可以一起。可是,後來流長便不再這麼覺得。
他說,“你天山之人,少來虛情假意。”她當機立斷就想到那個設陣的虛境之人,“你是虛境之內的人?”他波瀾不驚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並沒有肯定或是否定,但是流長心裏便是有了結果,看來真是冤家路窄,雖說陣法已破,可是這樣一個處心積慮對付大家的人出現在她眼前,讓她還是有些又驚又憂。
“你私下裏不守規矩,便已然視我無睹,虛境之內你便別想再待下去,自行了斷,別讓我來動手,濺我一身汙穢。”冰藍色的眸子變得深藍,怒色顯而易見,這種厭惡之色看得流長很是明白。她看看一旁的兔子精,卻是一時沒辦法接受似得,猶猶豫豫又瑟瑟發抖像是在求饒似得。但是流長從那人眼裏看到的卻是不容勸說般的冷漠。
她不知道這兔子精到底有什麼對不住男子的,但想想也是做了什麼讓他高興的事情,可是足以致死?於是,她又選擇護短一回,在那目光之下堂而皇之地抱起地上驚弓之鳥的兔子精。“它若是無法呆在你虛境,便和我一起出了虛境。”
出虛境,想必這也是她當機立斷想出最好的說辭,她沒想傻到與他大戰一回然後凱旋而歸,因為自己一定不是對手,若是身邊還有柳晨或是戚天焚兩人中其中一人她也許會有些底氣。“出虛境?”他冷冷看著流長,“你問它,它敢嗎?”
懷裏的兔子精連忙慌慌張張地抖動著身子,像是在應證男子的話。流長深深一蹙眉,有些怒氣,怎麼還帶威逼的?“怎麼不敢出虛境,你真當虛境是什麼天上人間了?它要是離了你虛境,指不定能夠看到外麵更廣闊的世界,你別在這嚇它。”
忽的一笑,“好,遲早有一日你要離了這虛境,我就看你把它平安無事地帶走。”
那男子走後一盞茶時間裏,流長便和柳晨香草兩人碰到了麵。香草一番唏噓,大聲感歎剛才真的是虛驚一場,流長尷尬笑笑解釋其實是自己的失誤,她不經意間把目光移向柳晨,後者倒也沒有避開,和她對視一眼。香草安慰地拍拍她肩膀,說是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便別再自責了。
“這次多虧了柳師兄,我們眾人才能平安,流長實在慚愧。”向著一邊負手而立的柳晨深深一鞠躬,流長顯得十分抱歉。可是柳晨卻平淡地說是和自己沒有關係,流長驚愕之餘,便想到可能是大師兄幫的忙。就有些心裏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一幹人的曆練,最後卻還是大師兄幫了忙,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也學更是要命。她尷尬笑笑,一行人便繼續朝著太陽的方向繼續前先行。因為這片森林的危險度過高,要想繼續曆練,不得不先避開這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