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給我胡說!這首詩若是我寫出來了,或許還有著你說的那點意思。但是這首詩卻是你家飛凰大家寫出來的,自然不可能有著如此的氣勢!”智計高超的徐娘娘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畢竟,上官虹的出身與經曆決定了她不可能寫出來這樣的詩作。
在會寫詩的人中,有人狷狂,有人低沉,有人瀟灑,有人拘謹。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人的閱曆會決定人的詩作的高度。蘇東坡數次貶謫,方才緩緩開創了自家的文風,從此走上了唐宋八大家之路。所以,對於當時之人來說,大家夥隻要有幾分眼力勁都可以看得出你寫的詩究竟是寫的,還是抄的。
就好比李信說的那個北國風光,盡管說李信說的清楚這個是他抄的殘篇,但是徐昭卻是一點都不信。不信的原因也很簡單,這首詩是帝王詩。如果沒有混一宇內的氣魄與經曆,根本就寫不出來這樣的詩句。其中的自信與大氣,令旁人一看就覺得顫栗。
這叫蛟龍氣!
而上官虹一聲雖然談不上孤苦,但也是坎坷,再加上一些情情愛愛的事情,所以她的根本不可能寫出來向李信所說的那樣的詩句。最後一句七言讀出來的時候,應該是一副哀怨的語氣,而不是李信那一副睥睨天下,誰堪敵手的模樣。
李信站在了原處,等待著皇後娘娘的垂詢。
徐昭看著李信的姿態,忽而開口道:“夫君,我那飛凰妹子雖然說是藝子,但是出身卻還算清白,為人也算是溫婉。兼之聰明伶俐,我看了也是順眼,不如你把她收房了便是!”
聽了徐昭的話語,李信正色道:“夫人瞎說什麼,我有又豈是這等的貪花好色之人。”
“我是說真的!”徐昭柔聲道,“宮裏麵的那一家家你也清楚,雖然也算是知禮,但是各自的肚子裏麵揣著什麼東西,你我也是清楚。妾身掌著後宮,雖不至於出亂子,但是與陛下相伴的時間就是少了。索性,讓飛凰妹子入宮,正好是與我做個伴,豈不是完美?”
李信閉著眼睛,不禁是微微一動。
說實話,他心動了!
上官虹在他的心底卻是留下了不輕印象,而且與她在一起的時候非常的舒服。就好像是真正的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一樣,徐昭雖然也是女人,但是他的才華卻是已經注定了李信不可能真正的把徐昭真正的當做女人對待。對於李信而言,徐昭與其說是‘妻子’倒不如說是‘道侶’更為合適。雖然說徐昭一直在努力的成為一個妻子,但是無論是她自己還是李信本人都不可能讓她自己變成一個單純的小女子的。
納上官虹為妃,好像是真的可行的樣子!
思慮良久之後,李信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開口道:“算了吧!”
“為什麼?”徐昭不解。
“人家醉心學琴,本來的心思都在古琴上。這等才華,這等天人,若是拘束在了宮禁之中,變成了籠中鳥,隻怕是日後的曲子再也不複以往的靈氣。更何況,這皇宮裏麵烏煙瘴氣的,總不適合她生存。所以,還是算了吧!”
李信開口,帶著一股堅決。
徐昭攬住李信的頸項,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色彩:那人可是真的喜歡你呢?
“我知道!”
"你可真是個無情人呢!“
”誰說不是呢?“
“不過我喜歡。”徐昭低語,而後猛地鬆開雙手,笑著離去。
“這瘋婆娘!”李信罵了一句,忽而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