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千載琵琶作胡語,此中怨恨曲中論。”便正是這麼一個道理!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和親的對象是女子並且孤涉大漠的時候,往往會給後世的眾多觀眾帶來一卷又一卷的眼淚。這裏麵的哀怨和憎恨,又豈是一星半點可以說的清的。隻是,這也怪不得她們,要怪就隻能怪這個注定要犧牲他們的大局。韶華之年,便要孤身遠走他鄉,再也聽不得故鄉之語,再也看不得故鄉之人。
這一切,對於和親之人都是太殘酷!
而且草原上的風俗野蠻,夫家死了之後,竟然還要再嫁給自己的兒子。作為一個受中原文化熏陶的女子,這是一個何等的恥辱。可是,這一切,無人能夠替他們承受。曆史上,嫁出去和親的公主年齡最小的隻有區區十三歲,而十三歲,隻怕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吧!
而這些,還隻是和親最基礎的待遇。若是王朝興盛之時,漢家軍隊陳兵邊境,北逐草原也不是妄語。和親的公主們若是受了欺辱,漢人皇帝有著理由打過去給自己人撐腰,但若是碰上了王朝衰亡之際,那和親的公主往往就是一個大寫的悲劇。
扯得有些遠了,若是說女子和親會讓人感覺到傷心的話,那麼男子聯姻讓大家想到就是滿滿的亢奮了。畢竟,妹子什麼的,妹子什麼的,對於一大批人來說,可以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他們一定會想,聯姻一定會很爽。
但是實際上也確實很爽,隻要你把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撇到一邊,那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當然,這個情況隻是單對著李信而言的,作為帝國的皇帝陛下,即便是他無意開一個後宮,他後宮裏麵的人數仍舊是在瘋狂的上漲。到如今,李信已經光榮的宣稱,他已經可以學著洪秀全洪大天王給著自家的後宮編上號了。雖然比不上洪天王一萬多,但是也能夠排滿一百。
隻是,這隻是李信一人的現狀,大多數的人想要麵對這個現狀基本上都是羨慕嫉妒恨,外加空虛寂寞冷。畢竟,他們的官銜不夠,也沒法子在後宮裏麵塞滿人。
時至如今,夏軍的士卒每當打下來一塊新地盤的事情,有一件事便每每會被提及。那就是聯姻,與地方大族或是地方大姓的聯姻。作為經驗豐富的老手們,在他們還沒有從武監畢業的時候,他們就曾經無數次的推演過安定地方的方略。然後在他們無數次的語言交流,語言衝突,最後是肢體衝突的過程中,他們逐漸研究出了一個安定地方的套路。
魯迅先生說了,這個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小說家說道,寫書本來沒有套路,但用的人多了,也就成了套路。同樣,在安靖地方的過程中,同樣會產生套路。而武監的生員們,則是喪心病狂的把這個套路具現化成了條例。
在他們的推算裏,隻要按著這個來,安定地方基本上也就是四平八穩的事情了。雖然說可能會不出彩,但是這往往也鬧不出亂子。是以,羽林軍的一眾將官們都擁有著充足的理論知識。而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在這一場實踐中將自己的理論知識完全的表達出來。
隻是,這一些東西在一眾守衛的眼中,就有一些天雷滾滾了。
當然,這一次的震驚卻不是因為那些小小不然的事情了,而是純粹因為唐順水的粗神經,還有那近乎是理所當然的話語。
把你孫女嫁給我,你快當曾祖父了。對於這一幫霸氣側漏的語言,一眾士卒覺著,自己老大的臉皮果然是深不可測。而為了諷刺這一點,在羽林軍中曾經還專門有一個黑唐順水的笑話,說是那一年潼關大戰的時候,唐順水當時還是一個小小的隊正。那一戰的時候,趙軍的弓箭手射出來的箭矢正巧是射中了唐順水的臉頰,然後唐順水就倒了下去。
正當大家夥都以為唐順水就那麼去見老兄弟的時候,我們的唐隊正又晃著頭從血泊裏爬了起來。可是後來在軍醫給醫治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了一個超級驚悚的事情,那就是唐順水的傷基本上都是在身上,他那張被箭矢射中的臉則是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連油皮都沒有破。當時的一眾軍將都以為他是神人,且不說別的,最起碼這是金臉罩鐵臉功的本事卻是練到了極處。
當大家夥開始這麼嘲諷唐順水的時候,粉嫩的唐隊正還非常生氣的爭辯,當時自己腳底一滑,正好是躲了過去,才不是因為臉皮什麼的。這一個解釋在當時被一眾將官們接受了下來,畢竟,臉皮擋弓箭什麼的,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進,他們卻是發現自己真的很傻很天真。就以著人家如今的臉皮,莫說是弓箭了,就算是少府新產出來的十二斤炮也是傷不了他臉皮的分毫。
這個,在如今的安西軍已經成為了共識。誰不知道我家唐校尉一向是麵厚心黑,擋得住炮彈什麼的,我會告訴你們嗎?
當然,對於這個事情,唐順水唐校尉本人是持以微妙態度的。不過,即便是他的態度再微妙,如今給他一起來的那些軍卒卻是已經深深的相信了這個謠傳。畢竟,唐順水的臉皮有多厚,他們已經親眼見識過了,若是不能當炮彈,那才是有鬼嘞!
而且,大水哥,你老人家孫女婿做的霸氣!
他們這些苦逼回去之後去見女方的家長的時候,往往會局促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哪裏有唐順水那麼霸氣,徑直往那裏一座,開口就說:我要娶你孫女兒,你自己看著吧!而後就是在哪裏喝水走神,大水哥,咱不要那麼霸氣好嗎?大家夥都是男人,看著您這樣這樣的,弄得俺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爺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