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之心,恐不遜於漢武秦皇!心中一聲哀歎,宋喬終究還是閉了嘴,往著城外走去。
畢竟,這君國一體的景色,由他這個外臣看起來著實是紮眼的緊!
連續七天的大喪結束,由著咒禁司選好的陵址,樞密院中一眾將臣將黃鐸安葬完畢。哀意或許有,但是卻並不多。對於夏軍的一眾軍士而言,死亡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從起兵至今,他們經曆過太多太多的生死。最多就是,這一次病逝的人官爵更大了一點。
悲傷過後,一切恢複常態,除開長安中的大將軍府閑置以外,就再也沒了別的變化。畢竟,對於一個正處於上升期的勢力而言,從來都不會存在失去誰便無法維持的事情。誰也不是太陽,即便是皇帝死了,太陽依舊是東升西落,沒有一絲一點的變化。看起來好像是無情,但正是這一片天地間的常態。
大將軍黃鐸的死訊便如同砸入大河之中的一塊石子,引起的波瀾不小,但卻是無關大局。
黃氏一族本就是人丁零落,除開黃鐸認下的一個義孫,便再也沒有了別的家人。說實話,鷹揚將軍黃旭也是黃多的義子,隻是黃旭疏懶的背後卻也是一副心高氣傲的主,從一個小吏起身,到如今正五品的鷹揚將軍,全部靠的都是自家的功績。故而,繼承黃老將軍的家業之人也就變成了黃旭過繼老將軍的一個義孫,也算是傳承下了黃鐸一係的祭祀。
京中的波瀾才恢複平靜,隨後邊有一個消息傳回。出征西域的大軍,曆時一年之久,終於再度回到了長安。隻是,去時是兩萬五千人,回來的時候卻是三萬有餘。其中,真正的構成卻是頗為複雜,除開一萬夏國丁卒以外,還有一萬八旗兵馬,至於剩下的則全部都是涼州駐地各個部落派來京畿參見的使者。
當初,李信出兵的時候,懷的心思基本上就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但是誰知道,李元謙居然做了一次如此的配合,一東一西兩個姓李之人的合力之下將涼州一地的胡人清理個幹淨。而且,還不僅僅是這樣,河湟一地的八旗兵一直都在按著李信的意思西擴。然後不知道怎的,兩方兵馬就形成了一個絕妙的合圍。自河湟往西的千裏疆土,再加上涼州的千裏之地算是徹底的落入了李信的手中。
隻是,李信有點頭疼。這兩塊地方上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出奇的勢力,即便是有,基本上也是不成氣候。就算是有幾個成氣候的,最後也是在八旗兵的強力橫掃之下變成了廢墟。換而言之,李信嫌自己的手下大的太快了。
這兩塊地方放在後世,基本上就是青海與寧夏,然後再加上西疆的一點。說一句不客氣的話語,這兩塊地方已經相當於整個大夏國疆域的三分之二。即便是哪裏的人少,李信也不得不將治安之事拿上了案頭。
畢竟,中華雖大,卻無一絲多餘之地。嗯,這是李信自己的說法。
揉著腦袋,李信有些頭疼。這一塊地方,在中原王朝的曆史中,基本上都是出於若即若離的態度。雖然說中原王朝不止一次的擁有過這裏,但是卻因著這樣那樣的機會難以長久的占有下去。這一點,不止這個時空是如此,在李信所知的另一個時空中也是如此!無論是兩漢,還是隋唐,都不曾真正的占有這裏。
漢家王朝對這裏的真正占有,說來,還要放在某個崛起與高原的天之驕子之後。當然,李信並不相信是漢家王朝無法占有這裏,真要是說的話,隻能是不上心罷了。
嗯,狗大戶對於路邊小販的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