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話語一落,立刻就有著左右的侍衛要將郭寶玉托拉出去。看著四周不似作偽的殺氣,郭寶玉才發覺,自己現在是真的落在別人的手中,一身的生死榮辱,包括性命全部都是在別人的掌握之中。冷汗猛地自額角流下,郭寶玉猛地大喊,“莫慌,莫慌殺我,我有我家少爺的親手書信佐證。”
李信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那書信在何處?”郭寶玉咽了一口唾沫,急促道:“信件就在我的身上,我衣襟下擺處,縫著一塊凸起,書信就在那裏。”這一句話語說的有急又快,再也沒有你先前的閑逸,顯然是怕李信因為一時不耐,將他的小命發落了。從剛才的一幕看,眼前這位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說怒就怒,說殺人就殺人,根本就不好相與。若真是丟了性命,恐怕真的不是什麼好玩的了!
李信撚著手中的信件,神色之中多了幾許的沉著。從剛才的時候,他就已經隱隱知道,郭寶玉所說的恐怕就是真的,隻是因為一些事情,他不敢確定罷了。可是看到如今的這一份信件,李信心中卻是多了幾許的相信。
畢竟,這東西如果要是抖露出去的話。對於他的性命可是一個極大的影響。尤其是在如今的大趙,對於武臣一貫是嚴苛,僅憑著這個證據就足以使他再難有翻身之地。一般人,除非是瘋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等瘋狂的事情。將自己的一切身家性命全部堵上,李信自問是做不到如此瘋狂的事情的!
不過,他做不出來,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出來。比如,他眼前就有著這麼一位。隻是,李信不知道,他是真的想要如此,還是假的想要如此。
想著,李信對著郭寶玉輕輕一語,“回去告訴你家少爺,五日內若是不能開城的話,那便不要開城了。因為到了那時,我大軍就已經進城了!”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中滿是殺氣與煞氣,隻是聽著便已經知曉裏麵藏著如何血腥。戰戰兢兢躬身領命,郭寶玉抬頭看著坐在上首的李信,眼眸中多出了幾許的敬畏。不是對於李信,而是對於那一股生殺予奪的權力。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雖然隻是一個字的區別,但是卻真切的道出了人世間權力變化的真諦。
李信看著眼中多了幾許敬畏的郭寶玉,心中不禁有了幾分的無語。也許是因為人族都是一種怪異至極的生物,對於赤誠之人,雖然會與之相交,但是其中利用的成分卻是可能更加的多一些。可是對於心黑手辣,城府極深的人,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厚黑學點到了滿級的人,反而會成為他們理想中的第一主君。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真是一個天真的小白兔,還不可能在這虎狼盤踞的地方占下一局之地了!但凡開國之君,那個不是麵厚心黑之輩。不舍下那張麵皮,哪裏又做得了帝王這一高難度的職業。
……
心中想著,李信瞅著已經神思不屬的郭寶玉,忽而開口道:“你可願來我軍中,本將給你督掌一營的權力。”郭寶玉聽著李信沒來由的話語,遲疑片刻,雖然有些動心,但終究還是道:“幸蒙將軍抬愛,隻是標下受我家少爺恩典,卻是愧領將軍的好意了!”
“哦,那就算了!”見郭寶玉不願意接受他的邀請,李信也是隨即放下。既然人家不願意,自己也沒有那個去強請的必要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不是嗎?更何況,如今武監之中已經見了成色,各地的蒙學也已經開設,大夏的人才儲備體係卻是已經步上正軌。區區一個尚未發跡的大將,還算不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畢竟,古來最是凶險的便是戰陣之事,稍有不慎,便是身死之局,有那個天賦不假,但是能不能成長的起來,卻同樣也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