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無奈的結局(1)(1 / 3)

盟國是用千機轟炸向元首祝壽的。但希特勒的信心似乎堅不可摧。4月20日一整天,他都對前來祝壽的客人們說,他仍堅信俄國人將會敗在柏林。下午,他在總理府花園內接見了一群“希特勒青年”,感謝他們在首都英勇奮戰。之後,他便鑽進地堡,接見海軍上將卡爾·鄧尼茨。鄧尼茨覺得,希特勒像是負重不堪的老人。接著,元首又熱情地問候了凱特爾。“在Atlentat期間你救了我,也是你把我弄出拉斯登堡的。我不會忘記你。你決策得對,行動得也對。”

凱特爾衝口說道,“談判應立即進行,不然柏林會成為戰場。”希特勒插嘴說:“凱特爾,我需要什麼我心裏清楚。我要打下去,不管是在柏林裏邊還是外邊打。”與凱特爾麵對麵磋商後,他便走了。文武官員們——包括鮑曼,裏賓特洛甫和施佩爾在內——列隊歡送他;他與眾人一一握手,還說了一兩句話。幾乎人人都勸他趁現在道路仍然暢通,快去貝希特斯加登,但他堅決不去。他說,從此以後帝國將分成兩個戰區,北區由鄧尼茨負責指揮。南區指揮合乎邏輯的人選是西線指揮艾伯特·凱塞林,但他又想讓戈林擔任——或許係政治上的權宜之計。他說,他會讓上帝去作抉擇。他建議,各戰區的參謀人員分成兩半,選往南區的需於當晚南下貝希特斯加登。戈林問,是他自己南下呢,還是派他的參謀長科勒前往?“你自己去,”元首說。先前如此親密的兩位老同誌,便客氣地在冷漠中分別了。戈林立即動身前往卡林霍爾——在那裏,他的管家已將衣服和藝術珍品裝好了14輛車。

希特勒獨自與愛娃和幾個秘書進餐。她們再次勸他南下,他卻說,這樣一來,他便像西藏喇嘛轉動空經輪一樣。“我必須在柏林強行作決定——否則便滅亡?”午夜後,他把兩位年輕較大的秘書找到他的私室內,叫她們在半小時左右內乘車與普卡梅爾海軍上將和另外80人一起,前往上薩爾茨堡。這兩個女人吃驚地瞪著大眼。他的解釋是,跟他最久的是她倆。另外呢,沃爾夫小姐還有個老母要供養。“我會盡快與你們會合。”他說話聲很小,想掩蓋左手的顫抖又掩蓋不住。他歎了一口氣,這口氣,施洛德小姐覺得,是從絕望的人口中歎出來的。一會兒,他打電話告訴她,柏林已被包圍。她隻能在拂曉時出發。幾分鍾後,他又來電話說,空襲警報一解除,飛機便立刻起飛。她聽不太懂,便叫他重複說一次。他什麼也沒說。他向她的同事沃爾夫小姐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一切都完了。”

當晚天色尚早時,向元首祝壽完畢後,希姆萊便離開了地堡,乘車在滂沱大雨中行進了幾個小時,才見到“世界猶太人大會”的代表馬蘇爾。希姆萊說,他曾被授權解決猶太人問題,他最初的計劃是要通過移民辦法,人道地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連那些自稱與猶太人友好的國家都拒絕接受他們。“通過戰爭,”希姆萊說,“我們接觸了東方的猶太無產階級大眾。這便帶來了新的問題,那就是,我們身後不能藏著這樣一個敵人。”這些猶太人不但在援助遊擊隊,還傳染諸如斑疹傷寒等疾病。“為了刹住流行病”,他解釋說,“我們不得不造了些焚屍場,以便焚毀大批死於這種病的人的屍體。現在呢,他們倒打一耙,對我們這種做法說三道四!”

“做過的許多事情是無法彌補的,”馬蘇爾說,“但是,我們如果要給我們人民的未來架起一座橋梁,那麼,現在仍活在德國統治區內的猶太人就必須繼續活下去。”希姆萊抗議說,他曆來就主張將集中營移交給盟國。他不是將卑爾根貝爾申和布痕瓦爾德這樣做了嗎?但是,請看看他得到了什麼報應吧:美國人偽造暴行照片,到處散發!當他讓2700名猶太人前往瑞士時,外國報紙便宣稱,他因此為係為自己開脫,以示與己無關。“我毋需自我開脫。我曆來都是如此做了,我覺得這才能滿足我的人民的需要。我會負完全責任。我肯定沒有靠它發財。”

馬蘇爾出門後,希姆萊突然問,他的前任格斯坦是否能飛到艾森豪威爾的總部去,討論立刻停止敵對行動的問題。“請努力叫艾森豪威爾相信,人類的真正敵人是蘇俄,隻有我們德國人才打它。我會將勝利讓給西方同盟國,他們隻需給我們時間去打敗俄國就行了。如果給我以裝備,我還能這樣做的。”

待馬蘇爾回來後,希姆萊說,為了表明他恪守信用,他會立即從臘文斯勃魯克釋放1000名猶太婦女。他規定,應為這些人抵達瑞典之事保密,還建議稱她們為“波蘭人”,不叫“猶太人”。拂曉,希姆萊告訴了馬蘇爾,乘車前往格哈特療養院——伯納多特伯爵在那裏等候他。兩人共進早餐。希姆萊雖然乘車勞頓,胃口卻好像未受影響,雖然他不得不時時用指甲去輕敲他的門牙。伯納多特提出,允許斯堪的納維亞的被俘人員從丹麥轉入瑞典。這個要求本來微不足道,卻遭希姆萊的拒絕,這實在無法解釋。伯納多特自動提出,把臘文勃魯克的婦女全部交給瑞典紅十字會去處理。之後,他便睡覺去了。當天下午,希姆萊將舒倫堡召至他的臥室,說,他感覺很不舒服。他們二人坐上小汽車,沿著擁擠不堪的公路爬行,回附近的司令部時,希姆萊說:“舒倫堡,我怕劫數已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