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密的身世(2)(2 / 3)

希特勒卻因自己的不光彩曆史而遷怒於他的老師們。他對他們沒能給他好成績而耿耿於懷,反過來嘲笑他們的學位、文憑和學究氣。這種情緒甚至在他臨死前三四年還依然強烈。

當希特勒在最高統帥部裏忙於軍事戰略、戰術和指揮上的安排的時候,他也常常抽出一個晚上,同他黨內的老夥伴回憶他年輕時候碰到的教員怎樣愚蠢。這個瘋狂的天才這時已是親自指揮部署在伏爾加河到英吉利海峽的大軍的最高統帥了。

很明顯,希特勒直到臨死的時候,還忘不了也不能原諒他的教師給了他極差的分數。但是,他卻能把實際情況歪曲到可笑的程度。

他的教師在他成了世界名人以後回憶起當時對他的印象,也有簡短的記載。希特勒似乎還喜歡的少數教員中,有一個是教過他科學的西奧多·吉辛格老師。

吉辛格後來回憶說:“就我來說,希特勒在林茨中學既沒有留下好印象,也沒有留下壞印象。他在班裏肯定不是出類拔萃的。他身材細長挺直,麵孔蒼白瘦削,幾乎像是一個生肺病的人。他的眼睛常常睜得大大的,閃閃發光。”

希特勒的成績雖然極差,可對繪畫和曆史極感興趣,成績尚過得去。林茨中學有一位曆史教員,名叫利奧波德一波伊契,是一個泛德意誌主義者。他的家鄉在南部同南斯拉夫地區接壤的德語邊疆地區,他在那裏遇到的種族糾紛的經曆使他成了一個狂熱的日耳曼民族主義者,他利用講授曆史的機會向學生講授德意誌民族曆史故事,這些故事深深打動了希特勒尚未成熟的心,對希特勒的思想產生了極大影響,使他很快就成為哈布斯堡多民族帝國的反對派,也成了一個狂熱的日耳曼民族主義者。

雖然這位曆史老師給希特勒的曆史分數不過是“中”,他卻是在《我的奮鬥》中受到熱烈讚揚的唯一教員。希特勒非常願意承認受到這個人的教益。希特勒說:

我有幸得到了一位懂得很少人懂得的……去蕪取精的原則的曆史教員。這對我後來的生涯也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在林茨中學我的教師利奧波德·波伊契博士的身上,這個條件得到了真正理想的滿足。他是個溫和但嚴格的長者,不僅能以其滔滔不絕的口才吸引我們的注意,而且也能夠使我們聽得出神。即使到今天,我還懷著真正的感情懷念這位頭發斑白的人,他的激烈言辭有時能使我們忘記現在,好像變魔術一樣把我們帶到了過去的時代。穿過重重的時間之霧,使枯燥的曆史事實變成生動的現實生活。

我坐在台下,心中常常燃燒著熱情,有時甚至感動得落淚……他利用我們萌芽狀態的民族熱情作為教育我們的手段,常常喚醒我們的民族榮譽感。

這些教員使曆史成了我最喜愛的科目。

事實的確是這樣,雖然他並無此意,我卻正是在這個時候變成了一個年輕的革命者。

大約三十五年以後,即1938年,希特勒總理在強迫奧地利並人第三帝國後到奧地利各地進行勝利的巡視,他特地在克拉根福停下來探視當時已經退休的老教師。他很高興地發現,這位老先生是在奧地利獨立時期被取締的地下納粹黨衝鋒隊的隊員。他同這位老先生單獨談了一小時的話,後來告訴黨內同誌說:“你們想象不出我得益於這位老人有多麼大。”

1903年,希特勒的家庭發生了重要的變故。1月3日,他的父親阿洛伊斯·希特勒因肺出血溘然去世。他的病是早晨散步時發作的,幾分鍾以後就在附近一家客棧裏死在一個鄰居的懷中。

當他的十三歲的兒子看到他父親的屍體時,不禁痛哭失聲。他的母親當時四十二歲,搬到林茨郊外馬爾法爾一所簡陋的公寓去住,靠不多的積蓄和養老金撫養兩個遺孤——阿道夫和寶拉。

正如希特勒在他的《我的奮鬥》中所說,她覺得有義務按照丈夫的厚望繼續讓她兒子上學——“換句話說,要我學做公務員的行業”。不過。雖然年輕的寡婦很溺愛她的兒子,而且他似乎也很愛她,他卻“比以前更加堅定地下定決心不願幹這個行業”。因此,盡管母子間感情很深,卻還是存在著矛盾,阿道夫繼續荒廢他的學業。

1904年秋,十五歲的希特勒在母親的督勸下。經過補考,終於初中畢業,轉到施太爾的州立中學上高中,獨自借居在格林廣場十九號。次年6月,克拉拉以一萬克朗之價賣掉萊昂亭的房產,實得7480克朗,帶著寶拉遷到林茨洪堡街31號居住。高中一年級上學期結束,阿道夫的成績單上寫著:德語、數學、法語、速記四門不及格。由於苦悶和惱火,他和幾個同學一起到一家農村酒店去喝酒,越喝越起勁,淋漓盡致地發泄了一通,結果喝得酩酊大醉。他喝酒後上了趟廁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把成績單當了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