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慌著趕路,頭也不抬,隻輕聲說道:“此次皇上雷霆大怒,正在朝廷之中發大火,所有大成街的店呢,隻是這個半晌午的時候了,皇上卻不知所為何事,老奴也不敢前去傾聽,隻是聽聞候旨,便傳來傳旨了。”
贏帆微微一愣,看來此事倒真的有些不尋常,這半晌午的,父皇向來不問政事。他微微一怔,也不再多問,隨著劉公公一路前行入了宮。
很快到了父王的宮殿,隻聽裏麵摔東西的聲音劈裏啪啦的,他頓時心中一驚。
這時劉公公想要上前稟報,贏帆卻伸手將他攔住,隻低聲說道:“父王此時正在激怒當中,你若前去必然惹怒父王,到時候怪罪下來,恐怕你吃不消,還是且等一等,等父王稍稍氣消了一些,再進去也不遲。”
劉公公頓時點頭稱是,隻低聲說道:“多謝殿下提醒,差點老奴就要前去,要真的惹怒了皇上,老奴老命都不保。
殿下不知,從一大早上皇上就已經在書房中了,期間陸陸續續的招來了很多的大臣。
隻是,偶爾從書房中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老奴也不敢前去,後來在此候了多時之後,便聽聞傳旨讓老奴去宣殿下入宮,老奴這才前去。”
正在這時,隻聽書房內又傳來一聲怒喝,說道:“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朕養著你們這些,都是白費了朕的餉銀,哼,白白的拿了朝廷的俸祿,出了這種的事,你們一個個都鴉雀無聲,裝作死人一般,當真以為朕是好欺負的嗎?”
說完又有一些東西瓷器摔在地上,其中,有一個聲音好似兵部尚書青玉的聲音,隻聽他說道:“皇上莫要生氣,此等大事想要追根究底,還得從內部出手,此事且交由微臣辦,臣一定在有限之日,給皇上一個結果。”
這是書房中卻傳來,眾人的唏噓之聲,看來此次尚書郎要做的事情可是不簡單。
就在這時隻聽一人又說道:“皇上,此等大事萬萬急不得,須得一步一步來,雖然青玉大人意欲辦了此案,可是要想讓他在有限之日辦出一個結果來,恐怕難如登天啊。”
其他人皆附和著說道:“是啊,皇上急不得呀,真的急不得。”
隻聽一人又道:“皇上,隻會弄巧成拙,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便是這個道理了,皇上還請三思啊,莫要過於著急才是,這出了通敵叛國之事可不是小事情,萬一冤枉了一兩個不要緊,隻怕走錯了方向,眾生受累啊。”
贏帆心裏大驚,這朝廷當中竟然除了通敵叛國之徒,果然,難怪父皇會如此的震怒。
他思慮一番,轉身向著身旁的劉公公說道:“還勞煩公公進去,向父皇通報,就說本王來了,在外麵候著。”
劉公公點頭,彎腰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便走了出來,說道:“皇上不讓殿下進上書房,說讓殿下在皇上的寢殿等著皇上。”
贏帆微微一愣,父皇竟然不讓他進上書房,這是為何?
隻是此番去寢室的話,倒有些有時妥帖了,這倒不像是父皇平日的行事作風,父皇向來行事嚴謹,對於政事更是如此,向來都是公私分明,公事定在公事的地方做,從來不會帶到私人的地方。
今天事事透著詭異,倒真是有著風雨欲來的感覺。
想到這裏,他便也不便在此打停留,隨即,隨著劉公公去了皇上的寢殿。
隻是,父皇的寢殿,他隻在小的時候來過幾次,自成年之後,分配到了宮外,便再也沒有來此。
此次卻發現寢殿之中倒也無甚大的變動,隻是窗台那邊多了一抹翠綠,之前皇上的寢殿中,從來未有任何青蔥之意。
心下頓知,便是皇上的哪個寵愛的妃子,特特的再此寢殿之中放了這瓶翠綠,看來倒甚是寵愛。
思及到此,倒也覺得父皇平白的多了一絲煙火氣味。
他四處打量了一番,隻是稍作停頓,便有公公來報:“皇上駕到。”
他轉回身來看見皇上,鐵青著一張臉,臉上掛著一抹沉重之色。
在瞧見他之後,微微的頓了一頓,隨即開口說道:“帆兒來的正好,父皇有些事要和你說。”
贏帆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父皇,想要說何事,兒臣已在上書房之外聽了個一二。”
“恩,既然你已知曉,不知你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