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牙關緊咬,目中露出堅定之色,依舊是一副倔強到底的樣子了。
小花看著他,有些無奈了,想放他走,可是舍不得,這樣的孩子長大必然是有用之才,若是不放手,看他的樣子,估計是要跟自己死撐到底。
他竟然頭一次拿一個孩子,無可奈何了,想到這裏,他苦笑了一聲,隨即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去,算了,你走吧。”
說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一口氣歎的,天地為之變色,隻將自己的心傷,心碎,歎了個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如若不是他年紀小,當然也瞧得出來他這一聲重重地歎息中還有幾分演戲的成分,過於誇張了一些。
小孩子略略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小花因為演戲過於誇張而扭曲的臉,隨即說道,大人莫非,真心實意的想收留我?”
小花心裏一愣,看來有戲,隨即本著臉,收到:“的確是啊,你當大人,是跟你開玩笑。”
小孩微微的低下眼簾,隨即說道:“既然大人是誠心實意的,那我就遵從大人的意願跟大人回京都,反正我在這裏,也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去哪裏都一樣,無根的樹而已。”
必定心裏暗喜,隨即抬起頭,看了他幾眼。轉過身去,想了想不對,又轉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瞧著你有幾分麵熟?”
小孩說道:“回大人,我叫王峰。”
“王峰?嗯你收拾一下吧,搬到我的帳篷裏,估計這幾日,我們就回去。”
王峰應聲退下,必定心裏有些喜悅,這樣的孩子,真的極少見,在京城中,哪個不是捧在手心裏的紈絝公子哥,就算是在王孫貴族中間也不乏那些繡花枕頭。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帶走的這個孩子,在日後竟然會幫自己那麼大的用處,竟真的成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甚至王峰還救了自己一命,當然這都是後話。
這時侍衛來報,隻是說道:“殿下,外麵的雨勢已經緩下來了,水患也有效地遏製住,幾位大人正在帳外等候,殿下的召見。”
必定一愣,眼中揚起喜意。
隻說:“有請幾位大人到帳篷中來。”
侍衛應聲退下,即刻,幾位大人匍匐前進,到了帳中,齊齊的低下頭去,給贏帆行了一禮。
必定微微的說道:“都起身吧,何必行此大禮,不過水患既然已經遏製住,這大雨也停歇了,倒是好事情,隻是這樣穩定幾日就行,本殿下會在這裏候著大雨,直到他,再也不下,徹底緩住為止。”
其中一個大人說道:“此次,治水之功全在殿下,殿下功不可沒。”
必定哼了一聲,說道:“你倒真會溜須拍馬,巧言善辯,治水之功是大家的,怎能是本王一人的?”
那位大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馬屁拍到馬尾上,他當真以為必定也像其他皇孫一樣,喜歡聽好話,隻不過自己今天倒是有些失察了,他頓時冷汗流了下來,顫著聲音說道:“殿下,下官並非此意,隻是這治水之功,大家既然人人有份,又何嚐沒有殿下的那一份,所以,下官有些詞不達意,還望殿下見諒。”
必定也不和他計較,畢竟溜須拍馬之事誰都會做,也不怪他,不算什麼大錯而已。
他隨即又說道:“既然水勢小了,水患也就止住了,明天動工給這些鄉民建築房屋,以供他們安居樂業,隻有穩定下來以後才能重興種糧之事。”
幾日後,一切都穩定了,房屋也建構起來,糧食也分散下去,供這些鄉民在換季之時,以供充饑。
必定離開,西邊邊境,這些鄉民全部都送行,迤邐幾裏路,必定眼眶微微有些紅潤,他不知道自己隻是在這裏逗留幾日而已,可是卻竟有這般的不舍不連了。
小花看著他,隻說道:“殿下何必如此,愁思萬千,離開了西邊邊境,隻能說明這裏已經完善解決了。
回去也好向皇上交差,他日,若是有閑情逸致,還可來此,到時候心境與這時,便也不一般了,現在這些水患也解決了,殿下的心頭病,也一並的解決了。”
聽他這樣說,必定沒說話。將轎簾輕輕的掀起,看著外麵雲山霧氣,到處都是霧氣繚繞。
他輕輕地說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來此,不過,本王向來走過很多地方,對這些,倒也不在意。
隻是這些鄉民看著可憐,饑一頓飽一頓的什麼時候才能解決,這水患之後連糧荒也一並解決了,這朝廷苛扣納稅實在過於厲害,將這些鄉民都剝削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