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牙的指引跳過一棟棟樓房,當我逐漸接近整個城市的中心時候我能夠清楚的發現,從最開始的越靠近外圍就越是死氣的氛圍,逐漸開始有了生機,像是那種即使到了晚上還能聽見的因為無法安穩的入睡而出現的小孩的哭鬧,或是夫妻間的枕邊話。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其實在滿懷怒火的解決掉了那幾個不成器的血魔之後我突然有一點後怕了。
要是正好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或者是那個挖空了心思要抓我的人就在周圍可就糟糕了。
看那一片的建築,相較於我現在正踩著的這一片房屋,應該算得上是密集不少的住戶,從給我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情報的那一家的生活情況來看。
那一片的房屋應該居住的都是那種收到了較多的迫害或者本身沒有什麼資產的人,這樣才會有那些血魔在夜晚的街道橫行霸道的情況。
我倒不是害怕那幾個人,要是在人口密度大的地方開戰,要保證那些平民的安全就成了問題。、
暫且不論聖堂的那個敵人實力如何,如果那個領主如此嗜血的話,要是通過獵殺平民來獲得力量和我抗衡,可就不是單單的大屠殺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所以我現在為了防止那兩隊人馬可能出現的追擊,暫時保持著範海辛的身體狀態。
牙停下了,落在一片屋簷下,伸出一隻翅膀指了指身前的一扇窗戶。等等,你這個是不是有些太人性化了。看著我盯著自己,牙幹脆收起翅膀朝著窗戶自己飛去了。
於是我收起了銀色的頭發,順著在牙的呼喚下敞開的那扇窗戶躍去。
“抱歉!”
然後我在前飛的時候直接一腳踹上了開窗戶的奧托。
正中,我也是在踢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似乎是踢中的什麼東西。但是考慮到洛凜應該沒有這麼高,隻有可能是奧托了。
當我落在地上的時候看見奧托正用一種詭異的姿勢站著,身體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上半身和平板一樣。
“我要不是看見牙先飛進來,你那一腳我已經拔劍了。”
然後他挺直了身子,露出一臉十分厭惡的表情開始擦拭自己臉上的汙漬。
但是似乎不隻是奧托看起來很奇怪,我怎麼沒有看到洛凜。
“小祖宗呢?”
奧托先是愣了下,然後迅速發現了我說的是什麼,指了指一個看起來有些怪異的被子……團?
“你剛才進來的時候似乎嚇著她了。”
然後那個被子團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朝著牆角快速的移動,當完全在牆角變成一個球了才停下來。
“我的天啊,這是怎麼了。”
雖然我已經幾乎習慣了洛凜的各種大驚小怪,但是這種情況我是真的第一次見。
“被城裏的情況嚇到了,你還不知道吧,這個城主……”
“啊,對不起打斷你說話,我已經知道了。”
我伸出手製止了,奧托可能會要繼續說的問題。奧托的表情十分尷尬,他的嘴角不斷的抽搐著,我知道要是下一時間他突然抽出劍來砍我我也是能夠理解的。
不過奧托很快就找回了狀態,他輕咳嗽了一下製止了準備捉弄洛凜的我。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直說了,你們原本的目的並不是衝著這個地方的領主是一個吃人的怪物來的吧。”
“對,隻是答應了一個算的上有緣分的人來解決一下和領主的私事。”
奧托拍了拍自己的劍柄,看來是聽懂了我沒有說出來的部分,我點點頭讚同了他的觀點。
“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沒有你們預料中的那麼簡單,畢竟看洛凜的反應就知道了。作為發起人的她都被嚇成了這個樣子。”
也就是說洛凜是知道了領主會抓走那些少女然後聽聞是吃掉的事情之後,才變成這樣的嗎?
但是你為什麼要害怕啊!一般的血魔是不會吃妖精的,這和狼一般不吃素是一個道理。
“知道這件事之後,暫時也算得上有一點我自己的個人問題要解決了。”
“因為那個領主是血魔嗎?”
我轉過頭看著奧托,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就算是知道血魔的習性,食用特定對象的人類和血魔也不是能夠隨意畫上等號的。
“別這麼看著我,雖然可能一般人聞不出來那種已經蒸發的味道,我還是勉強能夠聞到的。”
看來這個騎士,已經成長成能夠信任的同伴了啊。
“怎麼說,要和我一起動手嗎?”
“看情況吧,我倒是覺得你自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