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奧托的手不著痕跡的劃到了藏在鬥篷裏的劍柄上,從路人的角度看來應該隻是叉腰。
之前的遭遇讓奧托警覺了起來,這裏的這些人似乎對外來的人有某種混雜著敵意的情緒。雖然這個少年看起來一年正氣,可是也不得不防。
少年聽到這樣的答複,立刻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十分的熟練似乎這樣的動作已經做過無數次了,看上去沒有什麼異樣,就像是尋常的少年對周圍不斷變化的事物表現出了應有的好奇。
然後他猛地竄過來,一把挽住了奧托的胳膊。
奧托幾乎就要抽出劍來,但是看到這裏畢竟是公共場合,突然拔出劍來還是不穩妥,看著這個少年憑借這樣的肢體接觸也傷不到自己,索性也沒有做出下一步的動作,倒是更偏向於觀察這個少年會做出什麼樣的動靜來。
“跟我來。”少年揚起頭來,衝著奧托笑著,看起來就像是挽著父親上街的小孩子一樣。
……
“你是怎麼當爸爸的!居然就這樣把自己的女兒帶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
突然那個少年就翻了臉了,看起來似乎是到了一個院落,看少年忽然放鬆了的警惕,這裏應該是算得上安全的地方。
但是爸爸是怎麼回事!奧托摸了摸自己因為逃竄沒有刮得胡子,確實因為長途跋涉外表上看起來有些像那些為了生機奔波的風塵仆仆的父親。
洛凜趴在奧托背上,雖然沒有笑出聲來,但是奧托也能感覺到這個小妮子捂著自己的嘴不斷顫動的樣子。
算了,當爹就當爹吧,起碼也算是對身份的一種正當的掩飾。
少年十分生氣的看著奧托,氣得隻差跳腳了。
“抱歉我們是趕路路過這裏的,不太清楚情況,隻是單純的想找個地方住下。”
順應少年的說法,奧托也表現出了一種有些老成的樣子,他勁量微妙的放彎了自己的脊背,好表現出一副勞作已久的樣子。
“就算不知道這裏的情況,傳言應該也聽過吧!”
奧托搖了搖頭,洛凜這個時候也探出頭來看著這個表麵上和隻比自己大上一點的少年。
“真的是一個足夠冒失的父親呢。”少年抓著自己的腦袋擺了擺,“那你們也不該朝著本地居民的居住地亂竄啊!”
“這不是為了能省一點錢嘛,外麵的酒店太貴了。”
少年歎了口氣,“我好人做到底,這裏到底是什麼樣子,就告訴你們了。”
……
我看著把不願說出口的東西說出來的夫妻倆,還有隻是單單通過表情就默認了自己父母的話的少女。
“這種事持續多久了。”
“距離那個醫生到這裏來,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了。”
起初隻是需要一個七月生的女孩做藥引,本來已經治愈了的領主的病不知道怎麼的又犯了,需要鞏固療效,所以就又需要更多的女孩,這個時候就不限是什麼時候出生的了,隻要稍微長出少女模樣的女孩子都會被征走。
“那個做藥引的女孩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人家家裏還過的滋潤呢。”
起初也沒有人知道這句話隻是放出來騙人的,有幾家人就送了在家庭生存意義上是多餘的女兒,換一口飯吃。
可是後來大家發現了,那些女孩,沒有一個回來過。
變成這樣就沒有人主動送上門了,領主幹脆就直接派人下去抓。開始隻是很長的時間抓走一個,到了現在,隻要是有女孩就會被抓走。
“就沒有人管管嘛!這裏可是聖堂的直屬地之一,這裏的騎士呢!”
“不瞞你說,要不是你們來了,我們都好久沒有見過騎士了。”
被拉成了政治黑暗線條的一環,或者被控製被殺害了,按照那些騎士的秉性,極大可能是後麵一種。這個領主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這個地步也是一種本事了。
“那為什麼,這個城市看起來都是死氣沉沉的了?”
夫妻倆又一次交換了眼神,表現出了幹脆放手一波的表情來。
“因為但凡是向外麵透露了這件事,或者是反抗的人,全部都被秘密處理掉了,大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自己人間蒸發,所以是這幅樣子。”
這樣勉強也算的上說的通,沒想到到了現在這樣的由聖堂管理世界的樣貌還會有如此專治的情況。
但是,也有另外的必要的因素。
父親啊,你又多犯下了一份罪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