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像奧托·波吉亞這種級別的目標沒有被當場擊斃就是很大的失誤,好在他沒有出現在公共場合大肆散播消息,不然處理掉他之後還要費心來平息民怨。”
男人拍了拍肚皮,無論是話語還是眼神的矛頭都指向了單,他原本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老人敲手杖的聲音製止了。
“夠了斯帕克。”
被叫做斯帕克的胖男人,立刻躬身行禮退到後麵去了。緊接著老人揮了另一邊的手,之前從未見過的男人將帽簷下按行禮,然後走上前來。
“我是卡斯帕·默裏,具體情況將由我來告訴二位。”
沒有聽過的姓氏,這讓翰墨心頭一沉,翰墨原本的工作讓他幾乎熟知所有聖堂裏的貴族組成,比如斯帕克家,多少有些交際他才能在向他順利的告發單的一係列過失,但是這個自稱卡斯帕的男人,就老人的態度來看,至少和斯帕克在這個組織內部的地位是不分上下的。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個組織裏許多和斯帕克同級甚至是職位遠高於他的那些人,可能都不是原本的掌權者。
這是一場革命,向著昏暗的方向的革命。
翰墨趁著男人展開手頭的文件的時間,看似不經意的看了單一眼。
單保持著之前結果卷宗的姿勢,沒有因為任務的類容產生動容,也沒有因為聽到不熟悉的名字而改變自己的麵色。
翰墨從一開始就覺得奇怪了,單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是代號一樣的東西,他到現在都不清楚他到底是那個家族的人。
“首先是雙槍使的追擊令,我們獲得的信息很少,隻有兩樣,第一個,就是他們的去向。”
卡斯帕說完“去向”兩個字後,站在他身邊的士兵立刻走向前來,將一副已經豎著展開的地圖舉了起來。
“他們已經離開了塔塔裏鎮向著更北的方向走去,”卡斯帕的手在地圖上已經標明的路線上劃過,他明明沒有看地圖隻是注視著兩人,手指的路徑和特意用紅筆勾勒出的行進路線居然毫無出入。
“我們預計他們不就之後就會到達更北的西卡索城,明天你們中的一位就需要通過傳送魔法前往這個地方進行提前的攔截。”
卡斯帕停下來,並沒有急著講第二件事,似乎是在等著兩人提問。
這個機會就像是擺在那裏等著翰墨的,因為單完全沒有接觸過和雙槍使有關的情報。
“請問為什麼是‘們’?我沒有記錯的是雙槍使隻有一個人。”
聽到這個提問,卡斯帕假惺惺的拍起手來,他的表情和動作就像是自家的狗終於學會怎麼樣換個主人握手了一樣,這讓翰墨十分火大,但是無可奈何的隻得握握拳頭還不能被他看見。
“這就是我們得到的第二個信息,”卡斯帕一抬手,士兵便收起了地圖,轉而另一側的士兵替代了他的位置,取出了一副畫像。
“雙槍使的身邊似乎跟著這個女孩。”
那正是洛凜和赫爾在破壞了祭壇之後,鎮上的人準備的通緝令。
翰墨正準備追問什麼,卡斯帕看準了他提問的時機,一拍手將翰墨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他居然是笑著的,和所有捉弄人成功的人一樣的笑著的。
“詳細事項,單先生手裏的卷宗都有講解,我馬上就會說起第二件事。”
這個態度,口口聲聲對外宣稱是一個獨立的軍隊,結果隻有兩個人,張嘴閉嘴先生,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把自己當人看。
翰墨有些忍無可忍了,要不就在這個時候把這些人都收拾了再慢慢的逼問自己想問的事,隻是。
翰墨還是有些害怕單會幫另一邊,有些遲疑的轉過頭,卻看見單放下了萬年不變的臉色,看不見的弧度,但是翰墨就是能察覺到單是笑著的。
“不用了,具體情況我也會看卷宗的,就不勞煩卡斯帕先生了。”單隨性的將卷宗收至懷裏,卡斯帕顯然沒有想到單來這麼一處,但是顯然這麼做是無傷大雅的。卡斯帕向單點頭示意,退了下去。
“隻是單在這裏還有一事要與各位商量。”斯帕克早就對單的態度氣不過了,聽著還要糾纏,肥胖的肚子一挺就要叫停,卻被老人看似無意的一抬手擋下了。
“奧托·波吉亞能從我們兩人手裏逃脫並不是偶然,它具備那樣的實力,若是再次兵分兩路,單不敢確信能夠抓住他。”
“那你準備怎麼辦?”老人收手,說話的時候有些玩味。
“天門山,於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