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動著不隻是身體,沒有盔甲的限製,許多以前難以做到的動作也能夠完成。
長劍在鬥篷的覆蓋下隨著身體的轉動被拔出。
利爪劃破了披風卻被長劍攔下,隨著奧托的轉動劍刃在同樣座位武器的長爪上卷起一連串的火花。劍刃最後卡在了爪與手掌結合的部位。
奧托覺得自己的劍砍進了一節有些腐朽的木頭,那種接近完全腐爛的纖維。在劍之後再次碰撞的是視線。
那顯然不是人類,同體漆黑四肢的比例遠遠超過驅趕,腳趾像某些在陰暗的地方進進出出的小型動物一樣卷曲。那被當做武器的長爪長度接近奧托的小臂,就算是被劍格擋住了,那鋒銳的前段離奧托的喉頭也十分的近。
那怪物顯然是依照某種讓人厭惡的怪物變來的,隻有三隻手指,奧托的劍卡在其中兩隻之間,傷口裂開,黑色的皮下露出褐色的肉來,卻沒有類似血液的東西流出來。
那張臉,不知道被什麼樣的東西遮不住,看起來像是一層薄布,或者說是不是自己的一張麵皮。
那怪物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遭到反擊而受到,他似乎沒有疼痛的感覺,他繼續趁著自己剛才的力量還沒消散向著奧托的方向暴起,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指間幾乎被奧托的長劍撕得粉碎。
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刻意,正是這樣類似自殘的襲擊恰好封住了奧托最有力的武器。
鬆手,奧托將重心移動至兩隻腳的後跟,微微把身子向下傾斜,躲過了怪物襲來的第二記爪擊。等待那駭人的利爪離開了自己頭頂的上方後,又完全用自己的腳掌著地,左腳點地,右腳抬起,那一腿衝著怪物因為前撲而完全卷起來的腹部。
這個怪物顯然沒有之前那個地道裏麵的那個像蟲子一樣的巨大生物耐打,奧托聽見清脆的像是某種油炸食物碎開的聲音,那怪物的下肢突然失去了控製變成了隨意搖擺的秋千一樣的物件。
劍也在怪物被踢飛後撞在地上的時候從那怪物的身上彈了出來。
就算奧托那一腳看起來是讓怪物半身不遂了,可是絲毫沒有減輕那嗜血的念頭,怪物的喉間傳來了吱吱呀呀的低吼,那張看起來像是貼在上麵的麵皮竟然凹出了一副沒有牙齒的嘴的模樣。
彈起的劍落在地上,奧托彎身去撿,重心完全維持在身下,這樣即使是在撿劍的時候奧托還能控製住身子依靠慣性向著怪物衝去。
那怪物沒有牙的嘴張開,就像奧托衝過來不過是一頓送上門的美餐一樣,沒有了下肢的支撐依然揮舞這那尖銳的利爪,妄圖就靠著那兩隻手將奧托撕成利於下口的形狀。
挑斬,劍自下而上將那看起來沒有什麼水份而顯得有些褶皺的腦袋從中間破開。
就算是頭顱都被劃開了,仍然沒有任何液體流出來。
不僅不是人類,甚至連生物都算不上。
奧托查看自己的長劍,看見上麵好像是沾染了一些皮革一樣的物質,顯然是這怪物身上的。
奧托曾經聽過關於這種怪物的報告,雖然在上交的時候被劃分在傳言一類沒有得到重視。
似乎是被其它更高階的魔物吸幹了鮮血的產物,隻剩下掠奪其它生物生命的本能。
而且報告裏最糟糕的一條附加說明是,這些怪物往往都是成群結隊出現襲擊生物的。
沒有片刻的停留,那些原本藏匿於暗處的其它怪物似乎是被同伴的死激怒了,他們從叢林裏衝了出來,利爪劃開樹枝,劃開草叢,紛紛衝著奧托躍來。
又是那樣的感覺,隻要仍然有敵人在眼前,力量就會自己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來。明明剛才那個怪物的襲擊對奧托來說都算得上是措手不及,勉強才通過風聲辨別出了來人的方位。
這些怪物因為沒有什麼重量,再加上變成怪物後得到增強的力量,在速度上甚至超過超過了向著獵物俯衝的鷹,而現在這些渴望鮮血的怪物的衝擊,在奧拓眼裏,就仿佛是慢動作一樣。
那一條條的肌肉,那逐漸揮下的利爪。在奧托的眼裏都是清晰可見的,似乎比起上次遇到那個大蟲子時得到的力量還要多。
如果現在朝著自己飛來的不是怪物而是槍彈,奧托都有信心能夠一一斬斷。
是因為身體在上次的虛弱之後適應了這突然起來的強大力量嗎?
奧托在心裏默念,劍卻已經砍上了首當其衝的一隻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