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你說他的祭壇被莫名巧妙的東西燒沒了我都可以坦然接受然後拉著洛凜回旅店了,畢竟以前和菲茲海默打起來的人最後是連站著的那段山崗都沒燒沒了的,祭壇就算是無機質在那地靈的惡意消散前被燒的精光也是正常的。
你居然告訴我他顯靈了?這和告訴我魔王又降世不是一個道理?等等,魔王確實又降世了正被我拉在手裏。
我點頭道謝後,連忙把洛凜拽開了主幹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啊,那地靈能活這麼久?”
“嗯,它被洛凜點著之後就感覺不到氣息了,所以是好是壞洛凜也不知道。”
小祖宗搖了搖頭,不經皺起了眉頭,顯然是對我之前說的那句“活這麼久”感到很不滿意。
一時間太過激動結果忘記修改措辭了。不過作為本質上是連氣息都能隔斷的黑炎,被它點燃的人不能被感知到也很正常。
“赫爾哥哥我們趕去看吧,看看不就知道了?”
但是這麼做有風險啊,要是那地靈沒死透,站在祭壇上大喊一聲這兩人就是凶手,被這鎮子上這麼多人圍著可不好玩。
可是這是現在唯一的方法。
……
真的是被圍的水泄不通,感覺像被扔進了龐大的戰場,現在那些舉火把的人看起來和當初圍剿菲茲海默的聲勢一樣浩大。
不得已我隻得抱上洛凜從屋頂行進。
好在小祖宗已經習慣我這種異於常人的體能了,自以為的理解為作為魔王部下的我應該也很強。
隻是在被風吹的衣服和頭發都隨意亂飛的時候向我大聲抗議而已。
終於在離祭壇最近的地方看見了那裏的全景。
穿著各自特色的祭祀服裝的人們高舉著火把,看起來像是最具聲望的人在兩個人的攙扶下慢步走到那顯靈之前。
那是我和洛凜所見的狼,卻也不是,我記得那身形,記得那樣貌。血色的毛發已經褪去變成了閃亮的金色,在火光的映照下變成了移動的金子。
他的眼睛裏洗淨了殺戮和血腥的纖塵,變成了溫和而威嚴的樣貌,我注視他的動作。
他伏在廣場之前,散發出鎮守整個城鎮的氣勢。
發生了什麼,被黑炎吞噬的身軀沒有灰飛煙滅反而榮光煥發了?
老者走到跟前,用手按住那巨狼的鼻子,地靈心領神會的低下了之前一直高昂著的頭。
“真是的赫爾哥哥,你還說人家死了呢!”
洛凜雖然在抱怨卻還是欣喜的掐住我的手腕,肯定也很擔心吧,那火焰的力量那麼強,害怕自己犯了錯誤的洛凜也很焦急也說不定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現在不難受了吧?”
“還有一點點,還沒完全變好。”
肯定是需要時間的,那麼大麵積的異化,逐年累月的侵蝕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
就在我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我聽見身後響起的莊嚴的呼喊。
“二位請留步。”
我看見伏在地上的地靈站了起來,他完全獸化的樣子比我獵殺的那隻巨狼還要大上一圈。隨著他看向我們的方向,其它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等一下,本來站在房子上就很顯眼了,你這麼做不是把我們亮成靶子嗎?
雖然洛凜燒了你,可是是你先動手的講講道理行不行。
意識到被點名的洛凜很不自在,怯生生的躲在我的身後,說真的我也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是這樣的情況。
“想不出應對方法的必須麵對的事就硬著頭皮上!”
那就硬著頭皮上吧,每次被逼到絕境的時候菲茲海默總是會這麼說。
我抱起洛凜,從房子上跳了下去,弄壞了房頂的那位先生對不起了。
我控製了落地的力量,讓自己不在那看起來花了不少錢的地板上踩出很大的一個坑。但是落地時候劇烈的氣壓還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浪,風從我落地的地方噴湧而出,掀翻了些許站的過近的村民。
那些外圍的村民驚呼了起來,似乎把我當成了地靈顯靈的一部分。
“啊,找我們有什麼事。”
我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洛凜立刻學著我的動作把手插在腰上,不要把腮幫子鼓起來啊,看起來很滑稽啊。
“感謝二位的搭救,若不是兩位出手相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走回作為一個鎮守者該走的路。”
他低下頭,隨機其它的村民也割麥子似的倒了下去。
等一下,我不記得我做過這種好事啊,你別自說自話,我很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