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清脆的響聲回響在似乎沉靜著的森林,一把漆黑的大劍,淩空辟出,擊中了黑執的左臂,同時震散了他手中的光團。
“放開他!”一把冷冷的聲音突然從黑執身邊響起。
感受到危險的黑執猛然向後退了幾丈,掃視了一眼被擊中的左臂,又把視線轉向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樺甸身上。
“小子,明鬥不過,還玩陰的不成。”黑執一臉惡毒地盯著樺甸道。
喘著粗氣的樺甸此時心裏漣漪不斷,眼前的黑執,除了黑袍被割破,左臂毫發無損,那可是自己全力的一擊!還以為對方不死也是重傷,豈料!
“哼!和你這種人,多損的招數也不為過!”話剛落音,還沒等黑執反應過來,樺甸已經揮動著破天逼近他的麵前。
看到樺甸居然使用這種對他來說根本是不值一提的招數,黑執直接想用右手抓住迎麵而來的破天,然而,在伸出手的一瞬間,一股寒意迎麵襲來,黑執連忙抽身退去,前腳剛離,先前的位置,伴隨著一聲悶雷響,轟出了一個幾丈開方的大土坑,黑執狼狽地退了好幾十丈。
悶雷轟炸後,黑執眼前煙霧塵埃縈繞,周圍的樹木也被盡數點燃,火苗劇烈燃燒,樹枝發出“啪啪”的爆裂聲。
還沒等煙霧消散,黑執就衝進了爆炸的地方,可待靠近爆炸地方,才發現樺甸和迪煌已不見蹤影。
“這小子,有意思。”
黑執環顧四周,放聲大喊道:
“既然你們不願意束手就擒,那我就陪你們慢慢玩,遊戲會很精彩的,哈哈哈~”
說完轉身投入茫茫森林。
幾裏開外處。
“呼呼~呼呼~”一把放下背上的迪煌,樺甸也順勢躺了下來,一口氣背著身材肥碩的迪煌跑了好幾裏路,樺甸已經筋疲力盡,要不是這幾天身上的變化,估計這肥豬就能把他壓死了,更別說帶他走這麼一段距離。
“喂,呼呼~肥豬,你還有沒有力啊,自己起來跑,你這種身材,我可背不了你走多遠啊。”樺甸喘著粗氣,搖了搖身邊的迪煌。
“兄弟,我如果能動,剛才早就宰了那家夥了。”迪煌一臉委屈地看著樺甸。
樺甸上下打量了一番迪煌,眼神古怪地盯著他,“你身上也看不到什麼傷啊,剛才不會是怕,裝死吧,快起來,現在沒人,沒人會笑你的。待會被那個家夥再次追上來的話,那真是沒活路了。”
迪煌頭上一陣黑線飄過,心裏有委屈也說不出,“這家夥真是說話不經大腦的~”心裏雖然是這樣想,但迪煌嘴上並沒有這麼說,“小兄弟,我那是內傷,當然看不到了,還有你放心好了,剛才你跑的時候,我就一直留意著那強盜,他已經朝我們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時半刻是不會找到我們的。”看到樺甸那懷疑的小眼神,迪煌忙補充道,“我老實告訴你啊,我的精神力可不是吹的,那家夥雖然高我一個等級,但是想要小範圍感知他的行蹤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樺甸沒有答話,自從感受了土笛後,他對角豬家族已有了一定的了解,越級的精神力,他們確實是與生具有的,但就是不知道眼前這肥頭大耳的家夥能繼承了多少,特別是聽了黑執對迪煌說的一番話後。
瞥了一眼迪煌,樺甸就站了起來,沒有理會迪煌那滿臉著急的表情,他環顧了四周一番,開始靜下心來感受周圍,剛才他使用了從迪煌身上扒來的“魔雷”,才得以逃脫黑執的魔掌,可眼前身上隻有一把猶如廢鐵的破天,還有一個連移動都成問題的迪煌,待會黑執再次來到,自己該如何是好?
“小子,我說你剛才是怎麼躲開那家夥的精神的?”現在暫時脫離危險,迪煌忽然對剛才樺甸的表現起了興致。
“叫我樺甸,別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的。”樺甸沒有過多理會迪煌的言語,要不是因為他,現在他早就一走了之了,而這家夥現在還一副樂悠閑的模樣,真是看著就有氣。
“好好好,樺甸兄弟,叫樺甸兄弟,那你說說吧。”迪煌還是不依不饒,一副打破沙煲問到底的樣子。
轉身瞥了一眼迪煌,樺甸懶得開口搭理他,直接挑了個離他較遠的樹幹坐了下來,把破天插在麵前,倚著樹幹閉上了眼睛,現在的他累得半死,剛才他察看了下,黑執離他們確實是越來越遠了,所以現在不原地休息好,待會再遇到黑執,直接繳械算了。
迪煌見此,無奈一笑,也沒再做過多的打擾,現在的境況已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自己完全是半廢的狀態,和眼前這個看起來弱弱的地球人,卻在躲避一個忽閃末期的追殺,還是次之森林的老顧主。論戰力遠比不上,論戰鬥經驗也遠比不上,更別談對這裏地形的熟悉情況,他們現在是處於一個很被動的狀態,完全是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當務之急就是如何在黑執找到他們之前恢複好自己的傷勢,然後才有一定的把握從這裏逃脫,回去搬救兵,但是父親他們,哎,頭痛死了,吃個救命藥恢複下先,估計黑執那家夥一時半刻不會找到這的,迪煌想。一把把眼前突然飄出來的黑溜溜藥丸塞進嘴裏後,迪煌原地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內傷的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