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煙煤一開始叫做陰石,實為不詳之物,可是你等竟然拿此物禍害百姓,當真是罪大惡極!”江汀一開始還麵色溫和,可是說到最後,他猛地一拍驚堂木,滿臉猙獰,看起來已是怒到了極點!
王胡麵色慘白,脊背更是掠過一絲寒意,他終於明白了,他終於知道江汀的意思了,他忍著內心的恐懼,猛地磕起頭來:“老爺,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請老爺明查,定時有人心懷不軌,眼紅煤行……”
“住口,巧言令色!”江汀再次拍響驚堂木,顯然已是怒不可遏,他大喝一聲,隨即惡狠狠的看著江汀:“王胡,你若是不從實招來,本官自有辦法叫你開口,隻是受了皮肉之苦,你便莫要怪本官無情了!”
“青天大老爺,草民實在冤枉啊……”王胡不停的磕著頭,心裏卻是又驚又怒,他知道當官的很無恥,但是他沒想到江汀竟然會這麼無恥,無恥的讓他都不由膽寒,如此顛倒黑白之人竟然能做到守牧一方的大員,這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啊!
“哼,還敢狡辯,來人,給我打!”江汀冷冷一笑,沒有想到這區區一個叫花子竟然也是塊硬骨頭,但是有些骨氣,不過再硬的骨頭,也扛不住這板子的威力,幾十大板打下去,就是骨頭也能給你敲碎了,至於硬骨頭軟骨頭,有區別嗎?
慘叫聲從陰森森的堂中顯得分外詭異,隻是王胡卻咬緊牙關,對於唐安的一切隻是閉口不提,有所為所有不也,王胡分的很清楚……
雖然王胡在衙門裏受罪,可是唐安也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因為他現在很頭疼,頭疼這封條怎麼取,也頭疼王胡怎麼救,當然他最頭疼的,還是周圍嗡嗡嗡的聒噪聲。
自打他回了顏家莊,莊裏的人就七嘴八舌的跟唐安講煤行的事情,而唐安也是聽得一腦子漿糊,煩不勝煩啊!
“夠了,你們都出去!”
眼看唐安的的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個川字,顏老誠終於發火了,他將鬧哄哄的眾人全部都趕了出去,隻有他跟唐安二人待在這裏。
“賢侄啊,眼下怎麼辦,要不要我去城裏打點一下,問問老爺的意思?”這顏記煤行畢竟是他們顏家莊的生意,而且眼下他們也就靠著煤行生存,這煤行若是再開不起來,恐怕村子要亂了!
“沒有必要,老伯,此事我自有計較,你們便無需操心了,該做的事,讓村裏的弟兄們照舊做,我這幾日會定會解決此時,您不必擔心了!”唐安搖搖頭,雖是眼中有些愁意,隻是卻仍舊是沒有太多焦慮,因為他並不是很擔憂,他擔憂的隻有王胡……
待在顏家莊,那是什麼事也解決不了的,所以唐安帶了些銀子,連夜趕到了青城之中,他找了一家客棧,隨即開始斟酌怎麼解救王胡。
他的手裏有一樣東西,這件東西足以讓江汀回心轉意,隻是怎麼見到江汀,如何把這件東西給他看實在是抬不容易。
衙門與秦府不同,且不說這是官家的地方,若是江汀早有準備,那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他一邊琢磨,隨即又出了客棧……
青城不大,街頭卻是沒有想象的那麼冷清,唐安披著厚厚的大氅,眉間有著解不開的陰雲。
“嗨,聽說了嗎,南門出事兒了!”唐安剛剛下樓,便聽到幾個閑漢抱著胳膊在扯皮,他本是沒有注意,但是他們扯皮的內容卻讓唐安不由停下了腳步。
“老哥怎麼說,詳細點!”
“不知道了吧,嗬嗬,哥哥我告訴你,南門出了一件人命案子,那個劉瘸子你知道吧,就是劉小龍,死的那叫一個慘啊!”一個滿臉胡渣的漢子搖搖頭,臉色都是有些蒼白,似乎還在後怕。
“切,我當多大點事,不就是死了個瘸子嘛,有什麼打緊的……”跟前的瘦子不屑的撿了一粒花生米,隨即嗤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你知道個屁,你知道劉瘸子怎麼死的嗎,他是被鬼抽幹了血,抽成了一具幹屍!”胡渣漢子冷笑一聲,卻是心驚膽戰的說了出來。
“啊,這……怎麼可能?”
“嗬嗬,這有什麼不可能,那顏記煤行的無煙煤,你可知是什麼東西嗎,那玩意兒叫陰石,是陰間來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