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斯也對奧維茨留下了深刻印象。“我立即便喜歡上奧維茨這個人了,”克魯斯對作者說,“他對我不錯,很熱情,不停地給我打氣。”這對克魯斯意味著更多的東西,因為他知道這家公司最近簽約的那些人,想在好萊塢的這家頂尖級代理公司掛上號的人都明白這一點。

奧維茨問克魯斯他最喜歡哪些演員。“達斯丁·霍夫曼和保爾·紐曼”就是他的回答。對克魯斯來說,這兩個演員就像是傳奇一樣。

“你應該與我們公司的這些人一起工作”,奧維茨隨隨便便地說了幾句,他的意思就是說:跟我們站在一起吧,我們會使你的夢想變成現實。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克魯斯說,“那真是太好了。”簡直是令人震驚!這才是他真正的意思。

克魯斯還不明白與保爾·紐曼這些人在同一部影片裏露麵的意義。“保爾·紐曼就像是另一個宇宙,”他當時在想,“與他在一起工作是什麼情景,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奧維茨提醒這位年輕演員注意,如果他想與那些真正的導演們一起幹,他有可能得拒絕一些工作,這樣才能讓像斯哥西斯、庫布裏克或者列文森這樣一些導演來找他拍片,“而這是需要一些膽子的。”

湯姆·克魯斯於1981年3月10日與CAA簽約。同年12月,《塔普斯》就出來了。

克魯斯明白,他在CAA的最初幾年並不是奧維茨手頭上的大明星,可是他很感激奧維茨能夠像對待大明星那樣對待他,“他也並不是特別與眾不同地對待我。比較起保爾·紐曼、達斯丁·霍夫曼,或者西德尼·波萊克,我根本就沒有替他賺到什麼錢,他隻有可能在《冒險生意》上小賺了一點。”他這裏指的是1983年公演的一部走紅的電影,這部電影使克魯斯的職業生涯向前推進了一大步。“邁克爾·奧維茨,”克魯斯回憶說,“並不是個勢利眼,也不是個自命不凡的人,他讓我感覺到我在CAA有個家,與他在一起有如同家人在一起。”

多半是在1983年之前,奧維茨意識到“湯姆·克魯斯”會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也許不會一夜成名,可是在接下來的幾年內是極有可能紅起來的。

克魯斯發現奧維茨既有力量,也很聰明。他們對錄像科技都有些興趣,而且經常在一起談論這個話題。這兩個人很快成為好朋友。奧維茨告訴這位年輕演員說,如果有什麼問題,他應該隨時打電話告訴他,哪怕是在家裏的時候。有一次,克魯斯真的打電話給奧維茨講了一個問題:他想確保有一家電影製片廠能夠以合適的方式宣傳他的一部電影。奧維茨答應幫忙,並且真的幫了忙。有時候,奧維茨也打電話來,隻是問問事情進展到什麼程度了,而克魯斯也很喜歡奧維茨總能及時給他打電話。“許多次,”他說,“我給他打了電話,他總是能夠幫上大忙。”奧維茨總能知道克魯斯身邊發生的事,這位演員很是欣賞這一點。

使他們的關係真正確立起來的是奧維茨的可靠性:“他說過的任何事情都保證做到——比如給我打電話——他總是這樣。總是盡力而為。他有一種辦法讓你感覺到與眾不同。”

有這麼多的簽約不斷湧入,1981年3月,CAA開始在《每日雜聞》的星期三和星期四版上登廣告,宣布它剛剛簽到的一些明星的消息。這樣,所有好萊塢的人都慢慢習慣於猜測,這個星期誰又上了CAA的船?

CAA在1981年那一年達到非同尋常的高度。合夥人賺到的錢超過了他們原來的想像:每人50萬美元。因此,其中的一位合夥人,即邁克爾·羅森費爾德決定於1982年退休也就毫不奇怪了。羅森費爾德退休後,奧維茨仍然與比爾·哈勃、羅蘭德·伯金斯、龍尼·梅耶和馬迪·包姆保持平等合夥人的關係。

既然已經把一大批客戶拉攏到自己身邊來了,奧維茨就處於了一個有利的形勢,可以用前所未有的方法來實施他的整體銷售計劃。他向電影製片廠提供的是一個已經準備好的整套電影班子,包括導演、腳本作者和明星,因此,一家電影製片廠很難在他麵前說不,他也因此確保了他的許多客戶的工作。CAA的第一個大型整體電影項目是1982的《圖特西》,這是80年代比較受歡迎的一部電影,附在這個項目上的著名CAA明星是達斯丁·霍夫曼和比爾·默雷這樣一些演員,還有導演西德尼·波萊克。在80年代餘下的時間裏,CAA整體包裝了約一百五十部電影。

由於整體交易給了他極其強大的信心,奧維茨就認為銷售技巧成了獲取生意的最有力的手段。這個手段就是為客戶拿到盡量高的報酬。可別的人很有怨氣,認為CAA的整體交易不公平,它使電影製片廠為演員付出的費用高起來了。奧維茨對此埋怨報以嘲笑,他為想到了辦法來提高客戶的收入而自豪。“這是百分之百正確的,”他歡喜地說,“CAA決定定價標準,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是些代理人,而代理人就是要為客戶得到盡量高的報酬。我們就是這麼幹的,我們控製著市場上的價格。我的理論是,如果你把所有的人才放在一個屋簷下,你就可以從中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