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鳳清竹的打算,也知道念嬌並沒有去世的事情真相,也許魏英歌也知道,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
魏英歌慢慢的轉過身,對著她點了點頭:“鄭媽媽。”
“英歌,你……”
“我沒事,隻是在想,謝謝您這麼多日子以來的照顧。”
“……”鄭媽媽啞然,不太了解她忽然說這些話的原因。
魏英歌笑了一下,從炕上跳下來,穿上鞋子,對著鄭媽媽鞠了一躬道:“以後也許不會有機會經常見麵了,鄭媽媽請多多保重。”
“你這是……”、
“回樓外樓去。”魏英歌點了一下頭,越過鄭媽媽打開了自己的櫃子,隻拿著當初清幽送給自己的發簪就走了。
魏英歌到了樓外樓,到處都掛著挽帳,白茫茫的一片,比白雪還刺眼,樓外樓裏的人各個臉上帶著愁容,念嬌雖沒死,但人確實確確實實的不在了,可是,這又能改變些什麼呢?也許那個人,這輩子就真的不可能再回到西京,再回到這裏來了。
進了樓外樓,魏英歌沒急著前往靈堂去,那裏沒有念嬌的屍體,隻有鳳清竹在那裏幹守著,她貿貿然的進去,怕最終也隻是會被鳳清竹給趕出來。
站在園中,她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選擇跪在原地。
春都這兩天,心情不太好,念嬌雖然沒死,隻是被鳳清竹送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可是他跟念嬌也認識了快十年的時間了,總是有感情的,那麼一個大活人,說不見了,就不見了,他心中也有幾分感慨,想著想著,眼圈竟也跟著紅了。
春都抽了一下冷空氣,抬起手來,用袖口擦了擦鼻子,還沒走兩步,竟然看到魏英歌跪在庭院之中,腰背挺的筆直,雙目毫無聚焦的望向前方。
春都當下疑惑極了,不知道她忽然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泥鰍?你不好端端的呆在大廚房,跑到這裏做什麼?”
魏英歌收回早就飄向不知道哪裏的思緒,抬起眼,望著春都的臉,淡淡笑道:“春都哥哥,勞煩您向公子稟告一聲,就說泥鰍有事想要對他稟告。”
春都聽聞沒忍住的升起雞皮疙瘩了,她竟然口口聲聲的叫他春都哥哥?
拜托!他們倆個人根本不熟到以哥哥妹妹相稱的地步好嗎?
不過本人則是更是疑惑,平時也不見魏英歌經常來這樓外樓裏,跟鳳清竹請安,這會子念嬌姐姐‘去世’了,她竟然忽然之間就來了,這不得不讓他好奇她這樣做的原因、
在春都看來,這個魏英歌年紀輕輕,卻心思深沉,手段冷冽,還有些胡作非為,嘴裏總是說些能夠嚇死人的話,一點都沒有所謂的女孩子的矜持,清幽竟然著了她的道不說,就連念嬌也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的看待,一看就不是個好招惹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