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榮這麼一聽,心中已經了然,罵自己一句道:“瞧我,給大家帶來笑話來了,這也行,一起樂樂,也有趣。”
大丫頭之間的聚會散了,寧榮便到了大廚房,去給吳悠德報信去了。
既然是從念嬌的嘴裏冒出來的,吳悠德也信了,就算那叫泥鰍的丫頭真的是鳳清竹那邊的人,連念嬌都不記得了,也就是鳳清竹也徹底的把那丫頭給忘了,既然是這樣,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到也好說。
魏英歌正覺得納悶,這吳悠德誰人都看出來了,他對她有意思,可這幾日,她這裏卻安靜的很,除了被吳悠德肆無忌憚的瞅著,到也沒什麼事,正想著,安心的看著灶台下的火,在自己思考之間,廚房裏的人竟然還全都散了。
她蹲在火前,手裏頭擺弄著鍋底裏正在燃燒的柴火,半晌便看到有一記黑影正慢慢的向她潛行。
魏英歌停了下來,右手緊抓著鍋底裏的一根燒的最旺盛的柴火,等到那人自以為輕手輕腳的快要把她抱住的時候,她一直了腰板,從鍋底裏正好掏出了那根燒的起火的柴火,像是伸著懶腰似的,仰著手臂,正搗身後的那個人。
“哎喲!”吳悠德大叫一聲,見那衣襟都起了火,臉上也跟著被那柴火給燙紅了,魏英歌故作一驚,立刻站起來,放下了那手中還在燃燒的柴火,一件吳悠德受了傷了,便淒淒慘慘的哭了起來,假裝流了兩滴眼底,她捂著麵,愧疚道:“吳總管……嗚嗚……您……您怎麼在奴婢的身後呆著啊?”
吳悠德先沒回話,像上躥下跳的猴子似的,趕快撲滅了衣襟處的火,原本要氣的,一想到這丫頭也不是故意的,蹲著久了,伸伸懶腰也是正常的,便頂著火燒一般的臉,麵部扭曲的說:“也不怪你……哎喲……”
那傷口被燙的疼死他了,火辣辣的,嘴巴也跟著飄了,像是不會用力似的,魏英歌抬起眼,眼角那邊還掛著淚痕,驚恐的指著他道:“火……吳總管,您的身上還著著火呢!”
“啊?”吳悠德一看,便驚了,四處查看著問:“哪著火了?哪啊?!”
“這呢……不行……”魏英歌連忙從那鍋裏舀出了一水瓢的滾燙熱水,正要往吳悠德的身上澆,吳悠德一看,便嚇著了,剛說:“別……”
一個字話才剛落呢,魏英歌早就手快的往他的身上潑熱水去了,好在吳悠德反應的極快,立刻背對著她,跳了幾步,那一水瓢的熱水,雖沒全部都砸到吳悠德的身上,卻也燙了他左半邊的身體上,即使已快到冬日,他身上穿著厚實的錦衣,沒燙的太慘,卻也疼的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