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章琦說:“死人不能複生,你要早些想開些才是。你是北涼的皇上,所有的百姓都在依仗著你。”
“閉嘴……”她聲音沙啞的開著口。
章琦還在說:“他死了!”
魏英歌沒做聲,隻是將麵前的案子上的所有東西,都一袖子的掃在了地上。
章琦打了個機靈,看著散落在一攤的東西,潛意識中告訴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可是他放心不下她。
他必須,要把她從夢中叫起來。
“他死了!”
“閉嘴!”
魏英歌雙眼發紅的走過來,卡住了他的脖子。
“我他媽的讓你閉嘴聽不見,你是想被我殺死是不是?你別以為我現在還敢容忍你?!你別忘了,如果當初沒有我的話,那個時候你早就死了!”
“看不清楚立場的人是你!”他拉著她的衣領:“他已經死了,不管你怎麼再怎麼否認,他都不可能活過來!他雖然死了,可是你還活著!難道你想跟他一起死嗎?!然後呢?你死了,他能活過來,是不是?!”
“害死他的人是我!”
“害死蔣勇的人也是他!”
魏英歌無力的鬆開了他的脖子,朝後緩緩的退了幾步。
“他不會死的,老師說過,我生他生,我死他死,我還活著,他怎麼可能會死?”
“人有旦夕禍福,不是什麼都可以依照卦象。”
他走近她,第一次在魏英歌的麵前,像是個男人一樣的抱著她。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那一夜,魏英歌在宮殿中,在章琦的懷裏,痛苦哀嚎了一個晚上。
北涼八年,
北方土地幾乎被北涼盡收,停戰後,國內局勢逐漸穩定,國防出色,不顧大臣反對,決定想要偷偷到西京國到鳳清竹的墓地見他最後一麵。
“你怎麼還不死心?”章琦問。
魏英歌笑了笑:“何必談什麼死心不死心呢?”
“現在你應該做的是成親吧?然後生下子嗣,將來繼承大統。”
魏英歌歪著頭,充耳不聞,逐年那逼著她成婚的話,最近越發的多了,讓她想起來在現代被人逼婚的事。
“羅裏吧嗦。”
“你……”
“我早就說過,這輩子我能嫁的隻有他,他若是不要我,我也不嫁了。”
“可是……”
魏英歌知道章琦想要說什麼,不過她沒給他機會,擅自的說了一句:“走了。”便已經騎著馬的離開了北涼國都江陵。
出了城門,難得換上粗布麻衣,又身著女裝的魏英歌,望著那逐漸西落的夕陽微微一笑。
又是一年春花浪漫時,不知再逢春雨日,還能碰上那身穿白衣之人?
後記:
北涼建立九年,女帝立一魏清為後,傳聞魏清,霞姿月韻,玉身獨立。
北涼建立十年,女帝生一公主,乳名竹兒。
北涼建立二十年,男後魏清病重去世,夫婦相對十一年載,琴瑟和鳴,如膠似漆,
曆年三月,女帝魏英歌與南滇皇上宇文顯,再次組成聯盟大軍,合力入侵西京。
北涼建立二十五年,西京國都被破,被逼投降。
北涼建立二十八年,西京如一朵浪花般,徹底淹沒在了曆史的橫流中。
北涼建立四十年,魏女帝年老病重,彌留之際,並未將皇位傳至於獨生女竹兒的手上,反而傳位於章琦之子章浩然之身。
女帝死後與男後魏清公葬,碑銘有書:何等有幸配成雙,拱手河山討君歡。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