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阿爾弗雷克大聲澄清道。但他沒有繼續說,而是端起酒杯,徑直朝陳維茵的方向走去。
“這家夥不會想趁機插一腳吧?”
“跟司令搶女人?這絕不是好主意。”
但是阿爾弗雷克並沒有像同袍預料的那樣插到陳維茵和格斯之間,而是走到他們的左邊。那裏坐著一個頗為孤獨的女列兵。
她戴著國防總部文書軍人的鑲紅邊黑色船形帽,一頂蜷曲的金發拋灑在雙肩上,有著一張清純的臉。但是她顯得有些孤獨,同席的人隻顧自己吃菜喝酒聊天,完全把她撇在一邊。
“這才是重點嗎?”唐星雲疑惑地自言自語。
“應該是吧。火力指向已經很明顯了。”拉爾夫?特克說道。
“中尉太自大了,一定不會有戰果的。”迪特裏希發出自信的預言。
“長官,您怎麼這麼說?”莫裏斯不解地問。
“很快就能見到他落荒而逃。不信的話,我們賭一百金馬克。”
平時頗為嚴肅地迪特裏希這時居然提出打賭,手下們深感意外的同時都無不積極參與。
向來總是故作風流的阿爾弗雷克並不知道自己淪為同袍的賭局,仍然我行我素地走到格斯身邊,大膽地請分艦隊司令給他讓出點空間,好讓他把從旁拖來的凳子塞到女兵旁邊。
然後,他熱情禮貌地對金發女兵說:“你好,列兵小姐。”
“中尉,你的用詞不規範。”另一邊的格斯大聲提醒手下,“要麼隻能叫列兵,要麼隻能稱小姐。”
“是,長官。”阿爾弗雷克隻能表示服從。
倒是那女兵聽了格斯的話,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口和鼻,開心地笑了起來。
阿爾弗雷克繼續保持著翩翩風度,自我介紹道:“我是本傑明?阿爾弗雷克中尉,薑子鉞中校的領航官。能借長官的婚禮認識你,我感到非常榮幸。請問你叫什麼?”
“丹娜?琪拉?龐帝克。”對方依舊捂著鼻子和嘴巴回答道。這種回答方式並不太禮貌,但是女兵的表情顯示她也很無奈。
阿爾弗雷克卻毫不在意,應該說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可能酒喝得有點多,以至於頭腦有些發熱而變得過於自信。他讚歎道:“多麼美麗的名字……”
另一旁的格斯實在忍受不住了,他被迫停下與陳維茵的談話,拍了拍阿爾弗雷克的肩膀,然後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阿爾弗雷克完後,臉上立即泛出尷尬的微笑,朝丹娜?龐帝克點點頭,說:“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然後就像他的上司預料的一樣,慌張地跑回自己原來的酒席。
“神了,長官。”唐星雲不得不對迪特裏希驚人準確的預知能力發出讚歎。
“掏錢吧。”迪特裏希卻平靜地說。
參與打賭的軍士們隻好紛紛掏出個人綜合信息卡,給長官轉賬。
“人算不如天算啊。”阿爾弗雷克哀歎著回到同袍中間。
迪特裏希這時卻得意地對他說:“自上次在伊謝爾倫行星的獅虎俱樂部出來後,我就建議你去醫院看看,把喝酒就會口臭的毛病治好,可你就是不聽,今天後悔了吧。”
原來此如。這下眾人都明白了阿爾弗雷克為什麼會這麼快就落慌而逃了,這是大家都喝了很多酒,都沒怎麼注意到他喝酒產生的口臭。
“我後悔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阿爾弗雷克悔恨不已。
“這下倒好,讓那個白頭左右逢源了。”迪特裏希歎息著道。
“我不得不悲哀地承認,我們的泡妞技術也不如長官他們。”阿爾弗雷克連連搖頭。
“是你自己不行,不能代表我們。”唐星雲嚴肅地糾正他的話。
如他們看到的,格斯?懷特黑德穩坐在陳維茵和丹娜?龐帝克之間,談笑風生,令“齊格飛”號一幹小夥子眼讒不已。
阿爾弗雷克離開後,格斯便對另一邊的丹娜介紹道:“這位是陳維茵博士,今天結婚那個男人的前女友。”
“你就別挖苦我了。”陳維茵苦笑著說。
“您好,陳博士。”丹娜微笑著向陳維茵問好。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我並沒有想到薑長官這麼快就結婚。”丹娜意外地說。
“兩位美麗的姑娘,不要去再乎一個已經走進墳墓的男人了。”格斯笑著說,“坐在你們麵前的,是一位比你們曾經在乎的男人更英俊,更有風度的男人。你們沒有理由沉淪在虛無的過去,而應現向實在而且美妙的現實。”
“懷特黑德上校,今晚跟你談了這麼久,我得出一個結論。”陳維茵笑著說。
“什麼?我願聞其詳。”格斯裝作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
“你的語言要比你的人長得花俏。”陳維茵冷冷地說道。
丹娜在一旁立即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