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要去的。”陳小飛不耐煩地說,態度非常不好。
“他既然自己要去,去就好了,何必要告訴你?”我疑惑不解,“你是那的老大麼?還是你和藥王有什麼交情?”
“嗬嗬。”不想陳小飛聞言一笑,“兩位小姐姐,你們以為我們半山腰的藥王廟那麼好住了?更何況,山要那是什麼地方,采藥的地方!藥農們在那裏是稱王稱霸的,那他們都得小心翼翼,月月,甚至天天都給藥王上供才能安心攀山越嶺地采藥,這還偶爾惹得藥王不高興,隨時掉下來幾個粉身碎骨,連屍體都找不見了。”
“這樣啊?”我和小佳夫人交換了個眼神,有些疑惑,“那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在那個……什麼恐怖的藥王的家裏作客?”
砰!
陳小飛還沒回答,就聽張大隊長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鼓鼓地原地運了一會兒氣,還是沒忍住,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幾乎是撥拉開我們,一把揪起陳小飛的衣領。
“你小子,把家裏的神龕和牌位放進去了,是不是?”
“張張叔,我錯了……”陳小飛的話就顯明,張大隊長猜對了。想來,這陳小飛為了錢,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了。
“你”張大隊長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了,一把鬆開手,陳小飛再度跌坐在了地上,張大隊長指著他的腦袋,“你你讓我怎麼好跟你死去的爹交待?你知不知道神龕放進去就拿不出來了?”
“拿不出來就拿不出來,天天擺在家裏還要得小心翼翼供著,放到那裏去,每年每月的我還是會帶上一家大小去敬拜的。”陳小飛說得輕鬆平常,已少了老一輩的觀念。
“你說的輕巧!”張大隊長也是一臉無奈,“你爹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肖子,連神龕都能送出去,不等於不願供養這個爹了?”
“誰說不願供養,爹活著的時候我不是給養老送終了?”
“活著的時候養老送終,死了你就不管了?”
“死了就死了,魂魄早就輪回不知到哪兒了,這東西留著也是個物件,算不得什麼,隻是個心理安慰罷了。”陳小飛與張大隊長的情緒反應截然不同,“我把一家大小老婆孩子和老娘照顧好,就算是對我爹最後的盡孝了。你說我這筆加工款子要不回來,到時候廠子倒了,我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去,老娘又得天天罵他了。”
“呦嗬,你還有理了?”張大隊長也無語,最後都轉過頭不看他了,“你們兩個。”
“哎!”我和小佳夫人走上前一步,“張大隊長,我們都聽到了……那我們,是不是要去藥王廟找人啊?”
“你們找什麼啊?你們是周俐什麼人?”張大隊長冷冷看我們兩個,“人家老婆都到了,下午自然是帶他去找人了。你們是目擊證人,是報案人,配合民警工作,是好公民,功不可沒。不過,這剩下的事,你們還要參與麼?”
這話說得我們兩個十分尷尬,“張大隊長,這裏邊有件事,恐怕還真不適合現在就給他太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