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大隊長聞言眼神一亮,我在其中了濃濃的八卦精神的光芒,“說說看。”
“是!”我不由自主地也學得那些小警察,他的屬下的反應,應了一聲,才道,“張大隊長,周先生之所以會失蹤,不完全是因為那些錢暫時交不出來。你想啊,他老婆就在不遠的城市住著,家裏也是可以打錢給他上貨的,隻是銀行一時轉帳有時間差,他完全可以提前告訴陳先生和那些藥農再寬嚴幾日,反正貨他還是要的。就算是不想 上門,也可以在家裏等著,若是那些藥農上門來要債之前錢就到了,他就可以第一時間付了錢,若是沒到,也沒必要這麼就走。至少退一萬步說,他也沒必要先付了陳先生的錢,然後讓陳先生陪那些藥農演一場戲,假裝失蹤。”
“有點道理。”張大隊長認真地聽著,點點頭,點上一根煙,“你接著說。”
“那是因為周先生要做一件事,不能受任何人的打擾和影響。”我說,“他要見一個女人。”
“嗯?”張大隊長明顯更來了精神,再把目光投向陳小飛,“你知不知道?”
陳小飛搖搖頭,“唉,不過,他找我要個什麼法器,我沒給他。”
“什麼法器?”我問。
“生死仗。”陳小飛說,“這我可不能給他,神龕我都供出去了,還把家裏唯一的法器給出去麼?更何況,他要了也不會用,等於白浪費東西,可能還會惹了藥王爺爺不高興。他要真惹火了藥王爺爺,死在山裏,那我這性質可就不同了。他和神龕一齊被送進藥王廟,至少性命還有保障。”
“生死仗是要配上生死符才可以起到效果的。”我說,“張大隊長,我猜的沒錯,他是想讓那個紫衣泥娃娃複活。”
“談不上複活。”小佳夫人接我的話,“小紫不可能活,她已經在承受反噬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不複存在了。”
小佳夫人所說的是一個殘酷的現實,這麼脆弱的柏奚,幾乎沒有任何可能這麼久了還活著。
“若是他對小紫已無能為力了,那現在周先生就應該自己下山來了。”我說。
“也許是傷心過度,想一個人靜一靜吧?”小佳夫人說,“反正錢的事有陳先生替他扛上好幾天了,但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我點點頭,然後看向張大隊長,“您是不是先讓那個嚴警官帶周太太到別處休息一下,我們至少先把周先生從山上帶下來再說啊?”
“嗯,有道理。”
張大隊長不單是個公義而公事公辦的老警官,至少辦事還是人性化的,能體恤別人的難處。這事若是被周太太知道了,很多事反而複雜了。小紫隻是前世執念之下,存活在今世的一個精魄,周先生放不下她,更多的也是因為愧疚。若這事真的解決了,或是留下了永久的遺憾,無論這兩者中的任何一個結果。最後,他也還是要回到現在的生活當中去。
不然,就是辜負了兩個女人。
張大隊長還未做出決策,就聽他手機響了,接了後,臉色有些異常,“那你安排她先住院,暫時也不用告訴他事情的進展,就說基本上已找到人的下落了,他們很快就會見麵,忙她放心……嗯,嗯……錢的事讓她不必擔心,千萬不要接她的錢,告訴她錢是她丈夫欠給藥農的,到時候見到人再說錢的事,最要緊的是人……好,就這樣,你先用局裏的錢把人安頓下來,嗯,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