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再次整理了下淩亂的情緒和思路,不一會兒,就把嚴肅鎮靜的表情直接擺在了臉上。雖然默然不語,但很明顯地是對司徒淩峰說:我頭上貼著“我很好騙麼”,別當我是傻子啊!
“這……”司徒淩峰倒有點百口莫辯的感覺。
司徒淩峰貌似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試探過火了,但這件事上,他必須萬二分的小心,那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不僅僅關係到蓬萊島的生死存亡,而且一旦泄密的話還可能讓天界的蓬萊仙境一朝傾覆。
總而言之,司徒淩峰做的一切僅僅是個試探、一個考驗。不過很顯然,結果證明南宮笑確實是與修真有關聯的人。南宮笑不僅僅通過了他的考驗,而且南宮笑的人品令他相當地滿意,使他對自己收徒的眼光無不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司徒淩峰也不多說廢話,隻道:“徒兒,看清楚啦。”說著閉上眼睛屏氣凝息,數息以後,司徒淩峰突然一臉潮紅,接著隻見他怒目一下睜開,猛然往自己後腦勺一拍,張嘴一吐,一團滴溜溜直轉、放著刺眼光芒的火焰憑空出現在司徒淩峰的手上。
吐出火焰後,司徒淩峰似是大病一場一般,整個人仿佛一下蒼老了幾十歲,臉色蒼白,渾身冷汗止不住地嘩嘩直流。
司徒淩峰有氣無力地對南宮笑道:“這是我的本命真火,這就是我是煉丹士的證明。”
“這……為什麼不是金丹!”南宮笑直接叫出聲來雖然他的功法裏麵沒有提到什麼修真,也沒有說什麼結丹什麼的,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是看過豬跑的。前世他看的玄幻小說也不少,自然也是知道一點的,修真者應該修的是金丹啊元嬰啊什麼的,但從司徒淩峰口中吐出的竟然是火焰的那刻,南宮笑就知道,誤會深了,司徒淩峰並不是個修真者。
南宮笑怔怔地盯著司徒淩峰手上的本命真火,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抱拳頷首道:“徒兒和師父都誤會了!我以為你是修真者了。”
司徒淩峰臉色大變,“什麼是修真者啊,我是煉丹士啊。”
兩人都發現自己擺了烏龍了,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氣氛一下僵在那裏。
最終還是司徒淩峰開了口,“罷了罷了,事情都到了這裏了,我就跟你明說吧。”司徒淩峰頓了頓,似是下了某種決心。
“我們煉丹士是自上古時代就傳承的一群特別的修者,跟普通的魂士不一樣,雖然我們會修習不同屬性的功法、元素,但是都有自己的本命真火。我們一般就利用本命真火輔以天地之間的靈火,煉製各種丹藥,輔助修行。”向南宮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司徒淩峰不慌不忙地又把金丹吞回,等臉色又恢複了紅潤。
南宮笑也是異常尷尬,連忙補救道:“我說的修真者其實跟你們煉丹士差不多,也是會煉丹輔助修行的,隻是他們修煉的是本命金丹,不是本命真火。我跟那些修真者有點聯係。”南宮笑雖然知道這個聯係的話確實牽強,自己的功法貌似跟修真沒有半條毛的關係。“都是古中國的道統,有點關係吧。”南宮笑很勉強地安慰自己。
司徒淩峰的臉色瞬間緩和了很多,驚道:“這個世界還有跟我們煉丹士一般也會煉丹的存在?老夫真是孤陋寡聞,坐井觀天了。那咱們還算是一家人,這誤會不虧啊。”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南宮笑忽然想起了什麼,非常怨念地對司徒淩峰說:“師父,好像你還沒解釋剛剛為什麼要試探我……” 南宮笑顯然對司徒淩峰整整涮了他兩次極為不爽。心中暗罵到:老滑頭,老狐狸!兩次了,整整涮了哥兩次了!我靠,這樣欺騙哥的血性,浪費哥的表情,這讓哥以後還怎麼敢去相信愛情。
接著故意冷冰冰地說道:“若是司徒島主你給不出個所以然的話,那島主倒是好雅興啊,但晚輩課可有要事在身,加上道行有卑微,都不知道哪天會被島主你玩死,晚輩沒有這樣的閑情陪島主你玩下去,恕不奉陪了!”說完,作勢要走。
司徒淩峰的笑聲戛然而止,也知道自己確實是做得有點過了,不由得老臉一紅,連忙賠上笑臉,把南宮笑拉回來。尷尬的幹咳了一聲,歎了口氣,無奈地道:“好徒兒,乖徒兒,這不能怪師父小心謹慎,此事牽連甚大,師父可是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試你一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