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罷,陳廣龍便彎低身,將孫恬抱了起來。
陳廣龍從未接觸過女色,隻覺手中所握柔似無骨,孫恬身上淡淡的女兒香不可阻止一般貫入自己鼻息,頓時覺得耳熱頭麻,唇幹口燥,一股莫名地衝動自心底而起,仿佛一個聲音在心中呐喊,陳廣龍的手,竟不自覺地握緊了幾分。望著孫恬姣好潔白的臉龐,感覺到孫恬的呼吸竟也是急促的,紅唇微張,氣促的氣息清晰可聞,眼波卻是水靈靈的,讓人看了一眼,眼睛就再也扯不開了。
孫恬心中也是大驚,她從未有過如此反應,她覺得身體內部有一種莫名的躁動,催動著自己望眼前的男子靠緊一些,再靠緊一些。陳廣龍身上獨特的男性氣味也深深吸引著她,她覺得呼吸困難,隻好大口的喘著氣,胸膛,卻也隨之起伏不定。
陳廣龍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他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再看下去是會出事的,一咬牙。強忍住體內的躁動,閃身而起,便向府邸奔去。
隻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本不應該亂喝東西的,特別是知道這東西是一個好色男人帶來的,而且他要見的,是一位美女,一位有可能不喜歡他的美女。
另一方麵,叢林外,小道上。
兩個青年並肩站著,目光冷冷地盯著前方,這兩個青年,樣子竟生得一模一樣,也都穿著同樣寬鬆的白衣,手中也是同樣的劍。隻是,一個長發,一個短發。他們的目光是冷的,但更冷的,是他們手中的劍,已經發出逼人的紫光,似乎一言不合,便要衝上,將眼前的人斬成碎片。
而站在他們眼前的,卻隻是一個少年,一個笑嘻嘻的少年……
少年拿著一把長槍,也是舒服的短發,舒服的短衣短褲,臉上的笑容也是令人舒服的,但對麵的兩人的臉色,卻像是不怎麼舒服。
少年便是南宮笑,而那兩個憤怒的青年,自然就是白雷和白迅。聽了白瀾的話,南宮笑便知道白冉一定是三人之中最後一個死的,白雷和白迅,自然會從這兒來,所以,他來這等,等白雷和白迅自投羅網。
“你究竟是誰?到底想要做甚?”白訊按捺不住,自己兩人趕路,眼前的少年卻半路殺出來,擋住自己,而且一言不發,隻是笑,自己想要擺脫,卻發現對方竟也是個硬點子,一時半會對付不了,隻好出言詢問。
南宮笑展顏一笑,道:“我姓南宮。”
白雷兩人頓時心底一顫,宿明姓南宮的並不多,莫不就是最近在外名聲鵲起的南宮笑?隻是,他又有什麼理由擋住自己呢?先不管,總之現在五弟名在旦夕,一定要迅速趕過去才是,有人已經將三弟四弟殺害那個凶手,也不能放過,南宮笑?不管他有什麼原因,今日都定然要他讓道!
白雷走向前,抱拳道:“南宮兄,在下乃白雷,這個是我二弟白迅,我們這次有急事,不知南宮兄弟你在此處有何事?可否借個方便。”白雷知道南宮笑不會讓的,他若要讓,早便不會擋在這,但白雷做事穩妥,不希望有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隻好問上一問。
南宮笑笑了笑,道:“在下隻是有些事情請教兩位,兩位若答了,便可以過去罷。”
“問!”白迅冷冷道,他心中十分牽掛自己五弟,但若是跟南宮笑打起來,耽誤的時間隻怕更多,所以隻好強忍心中怒氣。
“嗯!”南宮笑故意緩了口氣,道:“陳家的敗亡,跟你們白家有沒有關係?”南宮笑突然想了解一下陳家,陳廣龍身上,有太多猜不透的東西了,雖然是趙匡藝的人,可對自己,卻未必絕對的忠誠。
白家兩兄弟正想回答,但忽然心底一顫,他們的五弟,也已經死了。
南宮笑見他們臉色已變,便知道對方不會再回答了,反而笑道:“兩位莫非是家裏死了什麼人?臉色竟比吃狗屎還難看!?”南宮笑說著,臉色一冷,殺氣升騰,‘踏月’也似乎感受到南宮笑的戰意,發出歡快的嘶鳴。
“他們的死跟你有關?”白雷冷冷道,他並不是怕了南宮笑,隻是他不想讓真正凶手逃之夭夭,所以,他要問個清楚。
南宮笑笑了,笑得很燦爛,他覺得,死人是不需要答案的。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