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相信,你又笑什麼!”矮子不滿道。
少年趕緊賠笑道:“怎能不信,那陳廣龍神通廣大,那次我也是見他手都沒動一下,那骰子卻自己動了起來,自己擺出三個‘六’來!”
“既然你知道陳大人,為何還笑?”矮子不依不饒,對陳廣龍的敬佩,竟連稱呼都便了。
“我是笑你們不知事情啊,那陳廣龍,不,陳大人哪能讓謝無均難到?他一進去,謝無均早就嚇得搜搜發抖,眼中那些不是精光,是嚇得眼冒金星啊。”少年笑道。
“哦……原是如此,這倒是我看漏眼了,多謝小哥提醒。”矮子點頭道。
少年還欲再說,卻被另一人拉走了。拉走他的,姓陳,便是陳廣龍無疑。而少年,自然便是南宮笑。
“你搞出這般陣仗,卻是為何?”陳廣龍問道。
“嗬嗬……陳少爺你出名啦,還不趕緊謝謝我,現在滿個豐都的人都認識你了。”南宮笑笑嘻嘻道,昨日,南宮笑與陳廣龍在快意堂出來之後,更是將豐都一家家賭場都去了個便,如法炮製,如今,整個豐都的賭場前麵都有陳廣龍的大名。此事更是在豐都賭界傳得沸沸揚揚。
“少胡說八道,剛剛那人說起來便像是天橋下說書的,你卻也跟著瞎參合,也不知道你抱著什麼居心。”陳廣龍哼了一聲,道。
“這還不都是為了給你陳家大少爺造勢。”南宮道,卻是笑得更歡了。
陳廣龍哼了一句,轉過頭去,也不再搭理南宮笑。
南宮笑收起笑容,沉聲道:“造勢也快完成了,接下來,便要準備讓那白家的小老鼠上鉤了。”
這些天,豐都熱鬧了。
因為有人擺下了擂台,不是娶親,沒有戰鬥,這是前所未有的一個擂台,竟是賭,而且隻是賭骰子,若是在平時,人們肯定是嗤之以鼻,打麻將,玩牌九,這些都有,這些也都是含有些技術含量的,但骰子,卻是人們認為最靠運氣的一種,竟為這個開個比賽,隻怕會笑掉人們的大牙了。
可這一次,人們不敢笑,因為擺這個擂台的,竟是陳廣龍,陳廣龍這些天來,走遍豐都的大小賭場,而每一次去,都無例外地走向搖骰子那一邊,更是無例外地殺得莊家頭破血流,當然,最後也是無例外,每個賭場外都懸掛著陳廣龍的大名,‘賭術無雙’‘技壓天下’等等形容不一而足,‘賭聖’‘賭神’‘賭王’等稱呼更是漫天飛舞。比賽定在十天後,而現在,街市中的賭徒們個個躍躍欲試,都在準備這場比賽,因為得勝者,不僅能夠得到陳廣龍這些天來贏下的所有金錢,更可以跟陳廣龍賭上一局,若能僥幸贏了,借著陳廣龍的名聲,日後在賭界自然順風順水。而那些達官貴人們,卻是想見識一下這個讓賭場聞風喪膽的奇人,若能跟其賭上一局,無論輸贏,都是以後炫耀的本錢。所以,上到世家公子,下到市井流氓,每一個人都在著手準備著,其中,自然也有白瀾,白瀾好麵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日後吹噓的機會。
“大哥,你說,要在這裏連贏十盤,才能去參加比賽?”一個渾身汙泥的小乞丐揉了揉臉,沮喪道。
“哼!當然,若什麼人都能去,不是汙沒了陳公子的名聲。”一個黝黑的大漢冷聲道:“就你,連見一下陳公子的資格都沒有,還不趕快滾,再不走,可就不是再吃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小乞丐搖了搖頭,卻也隻能怏怏地走開了。,
擂台的主意自然是來自南宮笑,目的自然也是為了讓白老三白瀾上鉤,而且,南宮笑還要求各大賭場為其“選拔人才”,隻有在賭場上連贏10局的 人才能參加這次比賽。這樣做的目的卻不是為了真要那些賭場高手們來參加比賽,真正的高手絕不會連贏,因為他們懂得贏錢輸命的道理,而且賭術出名了,人家賭場有防備,日後賺錢也難,所以,高手不會來,會來的隻是一些市井之徒,妄想一朝成名,而那些人,卻怎可能在賭場手下連贏個十場。當然,白瀾也不是高手,要連贏十場卻也難得很,隻是,南宮笑知道,白瀾賭品不好,賭品不好的人,人品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南宮笑堅信,白瀾會運用除了技術和運氣之外的東西來贏得這十場,例如拳頭。
“白爺,您這……”一個中年男子彎著腰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