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還沒想完,小青年卻又開了口:“那蓬萊海賊那-邊,也是需要錢銀打點的,若不然,船還未開出去,便被盯上了……”
媽的!什麼都要錢,你當小爺家的開金庫的?南宮笑不屑笑道:“海賊那邊,便不用擔憂了,他們想來,便盡管來就是。”話語之中包含的自信,卻是讓小青年一愣。
“這位小兄弟,你讓你上麵的人開個價便是了,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明天早上,必須要出發,你可明白?”楊深冷冷道。
“是,是。”小青年連聲應道,便退了下去。
南宮笑晚上卻也沒有在小青年那處落腳,卻是隨便尋了個地方,反正風餐露宿習慣了,也不在乎那麼一晚兩晚的。
翌日,天才蒙蒙亮,小青年卻已經找到了南宮笑。南宮笑並沒有將自己的落腳處告訴他,可地頭蛇終歸是地頭蛇,南宮笑沒有故意隱藏,要找到,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兩位,這邊。”小青年神色嚴謹,卻是不多說,一見到南宮笑就開門見山道。
南宮笑也不多想,便於楊深隨著小青年一同走向了碼頭,與其說是早上,卻不如說是半夜,海邊的天色極其昏暗,能見度極低,而這時候,眾多的漁家也已經卸下了燈火,碼頭最為昏暗的時候,也正是此刻。
“這邊……”小青年拐了個彎,道。
上船的位置卻不是碼頭,小青年從一處海邊的悠長小徑轉了進去,翻過一塊巨大的岩石,又從上麵跳了下去,身手極其敏捷,這一道路很是難走,尋常人定然難以到達,可小青年輕車路熟,卻是走得極快,南宮笑與楊深都是魂士,南宮笑更已經是通魂期,跟上也自然不是難事。
在南宮笑麵前的,卻隻是一艘扁舟。
“你不會是用這艘船渡海送我北上吧?”南宮笑突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樣的小舟,莫說是海上的大風浪,即便是有些大船路過,那些餘波都足以讓它受不了。
“安南王下令封海,大船一靠近,便會被暫時扣押,船停在外海,卻是要靠這艘小船送出去……”小青年道,卻已經麻利地跳了上船,解開綁住的繩索,道:“快一點,現在正是巡邏換班的時候,若是錯過,卻又要等上一天了。”
船在外麵,南宮笑也安心不少,當即跳上了船,楊深也是緊隨其後。
小青年身子靠在船便,用腳使勁往岸邊一蹬,扁舟就飄飄地移了出去。
海上的風浪不算大,但扁舟實在太小,就是這麼一下,也是搖晃得厲害,南宮笑站在上麵,身子忽然就像沒了根,隨著小扁舟拚命地搖晃,雖然實力強悍,應付這種程度的眩暈隻是小菜一碟,可不舒服終歸是不舒服,南宮笑隻好放眼遠望,分散一下精神。
海平麵果然是極其平靜,偶爾遠遠地看到一個小黑點,小青年便急忙地調轉船頭,躲避開去,想來,那些定然是官府的巡邏兵罷了。
“還沒到麼?”楊深沒有南宮笑那麼高的修為,又是不善於行船的人,不習水性,早已經暈頭轉向。
“前麵就是。”小青年終於如斯重負,一直以來他的精神就極其緊張,也就是在這時候,他才將精神放鬆下來。
在南宮笑麵前卻是一艘巨大的商船,掛著稀稀點點的燈籠,上麵掛著一杆巨大的旗幟,卻是寫著商號的名字,便那般靜靜地停在水麵上。
南宮笑早便等得不耐煩,不等小青年將船靠近,便全力一躍,直接往船上躍去,這一躍,竟有數百米高,整個人好像子彈一般射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一圈,劃了個完美的拋物線,便穩穩地落在了甲板上。
楊深沒那種能力,隻好幹瞪著眼,看著南宮笑原理苦海,自己卻依然在其中沉浮。
“他怎麼就走了!?銀兩呢?”小青年一下子急得冒汗,竟是停下了撐船的手,看著楊深,一臉的焦急模樣。他隻認得南宮笑,確切點說,是認得南宮笑身上的那些銀票,自己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送南宮笑兩人過來,若是拿不到錢,那可就是虧大了。
楊深心急如焚,想要快點登上大船,可那小青年急著拿錢,卻是怎麼都不肯劃了,楊深苦,苦自己是身無分文。
“小兄弟,你放心,隻要你快點送我過去,錢是一分都不會少你的。”楊深苦笑道,強忍住嘔吐的衝動,卻是一臉哀怨地看著遠方的大船。
另一方麵,南宮笑一落地,當即被緊緊地包圍住,一群護衛穿著模樣的人手持長槍,直接將南宮笑團團圍住,神情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