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低頭想了一陣,這個安南王應該沒有什麼理由為難自己才是,而且僅僅因為自己一個極少可能出海的人,便下令封海,這也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不太可能是因為我,我們難下的事情本便沒有人知道,而且,這樣的動作也太大了,如果說要留下我,那還不如派人埋伏來得更加實際一些。”南宮笑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主公現在是作何打算?”楊深問道。
“南下已經花了幾天的時間,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乘船北上,若不然,日子太遲,怪罪下來,卻是南宮家擔著。”
楊深點了點頭。
兩人商議一陣,決定先打探一下消息,南部城鎮多有捕魚為業的漁民,倘若真的完全禁海,這些人卻要如何謀生,定然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弄到出海的船隻。
海邊。
一艘艘大大小小的船隻停靠在岸邊,卻都是全部下了錨,緊緊地依靠在自己,碼頭之上,卻是一番門可羅雀的景象,看來小二哥的封海之說,確實真有其事。
“這位小兄弟。”楊深直接走向了一個在碼頭上垂釣的小青年。
小青年赤裸著上身,露出了黝黑勻稱的肌肉,伸著魚竿,卻是一臉的寂寞無聊。
“恩?”小青年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宮笑臉上,咧開嘴一笑,露出的潔白的牙齒,道:“什麼事情?”
“我想問一下,現在,有沒有辦法可以出海?”楊深展顏一笑,道。
“沒辦法,若能出海,我早便出去了,也不用在這裏等著發黴。”小青年苦笑道。
“尋常的辦法定然沒有,可有沒有一些特別的方法,既不違反禁海令,又奇奇怪怪地出現在海上呢?”南宮笑臉上浮起了一種奇怪的笑容,手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價值五百兩銀子的銀票。
“這……”小青年看了看南宮笑,又看了看南宮笑手中的銀票,猶豫了一陣,終究是接過了銀票,輕聲道:“倘若真的要出海,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
南宮笑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大把銀票在小青年麵前晃了晃,卻又立即收了起來。
“你們隨我來。”青年正色道,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圍,確定並沒有人發現之後,才站起身子,連自己的釣魚工具都不收,便帶著南宮笑兩人,往著一間小屋走去。
咚……咚……
小青年在一間小茅房門前敲了敲。
“誰?”
“我!”
門咯吱一聲地打了開來。
“他們想出海。”小青年直接道,卻是拿出了那張麵值五百兩的銀票,直接塞了進去。
那人接過銀票,當即便把門關上,隔了一陣,才再次打開,讓南宮笑等人進去。
屋子十分簡陋,明明是大白天,屋子裏卻透不入半點光線,隻有一絲微弱的燭光,能讓南宮笑等人不至於成為睜眼瞎子。
“幾個人?”黑暗中一把蒼老的聲音響起,因為視線太差,卻看不清說話人的相貌。
“兩個。”南宮笑笑道,有戲!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見不得人,定然是些違法的勾當,而現在自己最需要的便是違法,錢不是問題,反正不是自己的,花著半點都不心疼。
“去哪?”
“北上。”
“兩千兩。”
“好!”
幹脆利落的問答,不該知道的事情,南宮笑也不想知道,隻要對方有能力有膽量出海,自己便花得起錢,至於上當受騙,如果對方還想要命的話,應該不會這麼做。
“什麼時候可以出海?”南宮笑問道。
“不要問,適當的時候,我便會通知你們,你們先走吧。”聲音淡淡道,卻帶著一種不可違抗的命令口吻。
南宮笑覺得這種口吻讓自己很不舒服,眼中精光一閃,氣勢頓時散發開來,冷笑道:“可以,但最好不要太遲。”隻留下這麼一句,便轉身離開。
力量!!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至關重要的東西,隻有擁有壓倒性的力量,才可能抬得起頭,也可以讓對方完全沒有任何耍心機的意圖,南宮笑此舉一來是對那人態度的不悅,二來,自己身懷巨款,這些卻又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家,如果起了貪念,自己雖然不懼,可卻難免平白浪費了一個出海的機會,又會耽誤些許時間。
南宮笑走出門後,房子的門隨即掩上。
“他們是什麼人?”聲音頓時一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蒼老,反而顯得有些洪亮,隻是此時的聲音,卻帶著幾分的畏懼,似乎剛才南宮笑的那一種狀態,給了他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