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急忙接過呈給蘊澤。
熟練地揭開竹筒,一張白色的紙條露了出來。
蘊澤看了一眼之後臉色突然一變,北北接過紙條,立即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速去點將台集結兩千精兵,立即出發!”蘊澤發令,將士們也不敢多問,事出緊急,立馬出了大帳,召集各隊精英。
“澤,還是我去吧!”北北從背後突然拉住他的衣袖。
“不行!”蘊澤轉過身來,愛憐地看著她,“你就待在這裏,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他們都是我暗雲閣的人,我有義務和責任將他們帶回來!”北北鎮定地看著他,目光執著而堅毅。
腰間突然一緊,她整個人都被騰空抱起,待到她意識清醒時自己已經不能動彈,不能言語地躺在木塌上,看著他的身影漸漸離自己遠去。
“夜離、夜凡,守住中軍大營,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
腳步聲漸漸遠去,北北側望著營帳右側的大紅旗幟,簡潔裝飾的大帳如今就像個巨大的籠子,而她就是裏麵的那隻金絲雀!
戰鼓齊鳴,一陣陣壯士出行的助威呐喊聲震得她耳膜發疼。
“雲藝!”北北輕聲地喚了一聲,躲在暗處的黑色影子瞬間出現在她的麵前。
門外夜氏兄弟耳力是何其靈敏,雙雙閃身而入。
“小姐還是在這裏等王爺回來吧!”夜凡看了雲藝一眼說道。
“小姐!”雲藝肅立在一邊,手裏的兩粒棋子便急速飛了出來。
夜離拔劍來擋,隨著“叮當”兩聲脆響,兩粒破成兩半的黑色棋子被打落了下來,隻是二人卻不能再動彈。
棋子被砍破的那一瞬間,一半被擋了下來,而另一半卻像長了眼睛似的直朝二人身上的穴道飛去。
早知道這小子點穴功夫了得,二人已經心生警惕,可不想,還是被這小子陰了一把,二人叫苦不迭。
“幫我解開穴道!”北北說著,額頭已是滿頭大汗,她本來試圖用內力衝開穴道,可蘊澤的點穴手法讓她怎麼也衝不開,他早知道她的心思,又怎會輕易地讓她出去?
“可是,小姐,王爺。。。。。。”雲藝有些為難地說道。
“暗雲閣門規第一條是什麼?”
“閣主的命令就是軍令,軍令如山,不可違背!”雲藝回答道,早已出手解開了她的穴道,手法極快,暗雲閣裏,他的點穴手法是最奇特的!
“小姐,黑風就在大帳外,安哥已經安排好了,就等小姐吩咐了。另外,分布在四處的暗雲閣弟兄正在前往泉海城趕去,王爺剛走,現在出發還能來得及!”雲藝說著,一把扶起北北。
兩人速速離開大營,因為剛才蘊澤下令時隻有夜氏兄弟在身邊,其他將領都去了點將台,為此二人離去倒是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
轅門外,雲安帶來的三百名侍衛嚴陣以待。
“小姐,王爺走的是西路,我們可以先過道全塘關,從頁岩小道穿過,從泉海城的西麵突襲!”
“那裏路道偏遠,極少有人知道,而且從那邊走更節省時間!”雲安解釋道。
“好,就借到全塘!走!”策馬奔騰,三百人從東麵呼嘯而去。
中軍大營裏,夜氏兄弟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動彈不得,又被點了啞穴,這外麵的士兵又不會輕易入帳,即使是有人來了,還不是一樣解不開,那小子的點穴手法練得爐火純青,外人怎能輕易解開?
兩人是急得直冒冷汗!該怎麼辦?
而此時,大帳頂部低落而下的水滴穩穩地落在二人的右肩上,不久就染濕了一大片。
二人心存疑慮,外麵豔陽高照,為何中軍大帳竟然有雨水低落?
泉海城位於桑都西南部,西山以南,緊挨著西山,離商城有百裏之遙。
“王爺,末將不明白,我們此行到底是為何目的?”年輕的將士劉易陽終於忍不住地問出口了。
身旁的其他將士也在心裏納悶了,王爺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一字未提就帶著士兵風塵仆仆地趕去。
“糧草危機,有人想劫走運往桑都糧草的馬車!”蘊澤說道,揮動長長地馬鞭,轉眼間便把將士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糧草?王爺說是糧草!
兵馬不動,糧草先行,若是沒有了糧食,如何對敵?
將士們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心裏的另外一個疑問也更加疑惑了。
這到底是哪裏運過來的糧草?
全塘關口,駐守在那裏的士兵一見到那張金牌,立即打開城門放人出城。
四個時辰過去了,連綿不絕的頁岩小道才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小姐,先休息一下吧!”雲安遞上腰間的水壺,北北接著喝了一口,“事出緊急,快一步就多一份勝算!更何況,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呢!”
小姐的話讓大家心裏一凜,是啊,暗雲閣的兄弟們還在等著他們呢!
顧不上休息片刻,大家繼續上路。
懸崖峭壁,山下就是深淵,讓人不敢朝下觀望。
也難怪雲安說這條路極少有人知道了,山路崎嶇難行,道路狹窄,很多路段都隻能下馬小心翼翼地挨著岩石過去。
夜風呼嘯而來,吹得人全身發冷!隻是大家心裏都有一種信念,那就是前方的兄弟們還在等著我們!
也正是這種信念在支持著他們繼續前進。
懸崖處,一隻全身黑色羽毛的雄鷹盤旋而至,穩穩地落在北北的肩頭。
北北迅速地解下雄鷹利爪下的竹筒,灰暗的光線下,一張在血跡裏浸泡過的布條出現在大家麵前!
晚了一點,今日六千字!明天即將拉開戰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