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想幹啥就幹啥?”秦棺琪俏皮地揚起俊臉。
“是的,少爺!”老管家思慮了一小會兒,最後才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那明日就讓你的小女兒來秦家伺候本少爺吧!”
“啊~~”老管家頓時傻了眼,叫苦不迭,“少爺,我小女兒昨日才定親!”
“你不是有幾個女兒嘛!”秦棺琪慢吞吞地下了馬。
“可是都已經嫁人了啊!”老管家欲哭無淚。
“那讓你孫女來頂替!”
“少爺,你饒了老奴吧,老奴的孫女才五歲啊,嗚嗚嗚嗚~~~”老管家跌倒在地,竟然哭得老淚縱橫。
進秦家有這麼恐怖麼?秦棺琪無語地看著地上哽咽的老人。
一旁的秦風懶懶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別看了,他說得沒錯,秦家裏最恐怖的就是你了!
擺平了纏人的老管家,秦棺琪神清氣爽,招呼好侍從就要上山,年輕力盛的侍衛一聽到夜裏打獵,頓時來了興趣,對於一個不按理出牌的少爺來講,半夜裏起來打獵都算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一小隊人馬早已抄道跑到最前麵去了,後麵的人也鼓足了勁,高舉火把,背上弓弩,跑得飛快。
哭累了的老管家抬頭也隻捕捉到大隊人馬的背影,棗紅色的馬兒悠閑地嚼著口裏的草料,再往馬背上一瞧,哪裏還有少爺的影子,不由得慌了神,帶著僅剩下的幾個秦家護院呼嘯著朝鞍子嶺奔去。
暗夜,火把燃得吱吱作響,火把在山間密林裏穿梭起來,那種妖豔的紅在黑夜裏都是如此的耀眼。
“報,少爺,前方發現一大群人!已經被我們包圍起來了!”前方探路的侍衛風塵仆仆地趕來稟報。
“咦,獵物找到了?”秦棺琪興奮地拔腿就跟著跑了過去。
秦風無奈地笑笑,估計你要找的獵物已經不在這裏了。
上山之前為確保少爺的安全,秦雨就帶人秘密地把整個鞍子嶺都打探了個便,自然也是見到了林子裏兩個女人的一番爭鬥,還未來得及給少爺說明實況,這個風急火燎的少爺就往山上跑,殊不知自己早已落後他人半拍,充當護花使者的名分估計又要落空了。
火把照亮了整個林子,秦棺琪趕到的時候,看到大一群躺在地上呻吟的人,頓時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年輕的少爺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對著身後的侍衛揮了揮手。
侍衛們自然是懂了主子的意思,大群人卸下弓弩裝備,衣袖高挽。
圍困在中央因為過度驚嚇又因為身體疼痛而呻吟不已的男人們立即露出驚恐的神情。
涼風帶著肅殺的氣息。
慘叫聲回蕩在鞍子嶺上空,驚得方圓數裏的野鳥簌簌飛騰。
第二日一早,帝都巡邏的侍衛在鞍子嶺樹林裏發現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上的綠色植物被連根拔起,四周的火把早已燃盡,留下一根根被煙熏黑了的木棍子矗立在周圍。
幾十顆人頭瞪大了眼睛呈現在地麵上,四肢被黃土掩埋在了地下,個個披頭散發,口裏塞滿了草根樹葉,看見有人來了,立即拚命地搖晃著唯一可以活動的腦袋,
證明自己還活著。
崔府,黎明破曉。
主臥樓裏的燈一夜未滅,不時有侍女進進出出,時而又傳出低沉而又無奈的歎息。
瑜恒是在花園裏遇到她的。
大家為了尋她幾乎要將帝都都翻了個底朝天。
可這丫頭竟然在崔府的花園裏睡大覺。
瑜恒哭笑不得,隻好命人扶她進屋,又急忙派人去通知蘊澤。
靜臥在床榻的北北安靜得不比平常,怎麼喚都不醒,瑜恒長年患病,自然是懂得一些醫理,把脈一試才慌了心神。
她的跡象,倒像是中毒昏迷!
誰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