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了幾米遠,周圍是還在痛苦呻吟的一大堆男人。
藤條咻的一聲越地而起,蜿蜒著纏住對麵女子的細腰。
與此同時,鋒利的匕首泛著寒光,瞬時間,兩人同時拔刀相向,向著對方,猛撲過來。
地上揚起陣陣塵灰,匕首碰撞著發出陣陣火花。
兩個同樣倔強的女子,施展全力,勢要將對方置之死地。
林間藤條遍地,倒垂在老樹的四周,北北飛上去雙臂輕繞過頭頂的藤條,雙腿展開,整個人便掛在了樹上。
“韻北北,你到底是誰?”被撕掉了鬥篷,連衣袖都被撕掉一截的餘遊兒喘著氣,匕首指向樹上歡笑的女子,氣憤地說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小姐玩膩了!”北北雙手鬆開,身體輕盈地飛了起來。
上百條的枯枝藤條也跟著飛了起來。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藤條飛舞。
衣衫襤褸的藍衣女子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不斷飛舞的藤條,嚇得不輕!
餘遊兒四肢被藤條死死纏住,整個人被懸掛在半空中,身體也跟著不聽使喚,完全使不上勁。
“你使詐,韻北北,你卑鄙!”嬌美人兒此時已經是亂發齊飛,長長的藤條緊緊纏繞在身上,倒掛著,頭離地不過一米多高的距離。
“我是卑鄙,但也比你下流的好!”北北圍著倒掛金鍾看了一圈,像是在欣賞一種藝術品。
餘遊兒是後悔得要死,對方怎麼看都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可是卻突然比老虎還要可怕,自己雖然是平時出手狠辣,可是要比陰險狡詐,遠遠不及她啊!
“放開我,韻北北,我不會放過你的!”餘遊兒撕心裂肺地吼道。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北北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饒有興致地朝那邊看了一眼,“越用力它會越緊的,好好享受吧,上官夫人!”
皎月長空,老樹枯藤,不時有夜梟飛過,淒厲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茂盛樹枝遮天蔽日,皎潔的月光也顯得灰暗起來。
數十道暗影排成一排,恭敬地望著樹下一臉肅然的男子。
銀白鱗片反射出來的白光在暗夜裏形成一道別樣的影子。
“少主,不用我們出手了!”黑影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女子尖細的嗓音悠悠傳來,像一股幽泉裏湧出的泉水柔柔地流出。
“庸人自擾了!”男子聲音醇厚恬然,伸手輕拂著高高的鼻梁,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少主,我們。。。。。。”女子正要說什麼,卻被遠處隆隆的馬蹄聲震住了。
火把連成一線,照亮了半邊夜空。
“走吧!”男子悠悠地說道,隨手摘下綠藤上的一小朵野花,掐在手心,身形一晃,僅留下一抹淡金色的頎長身影。
“。。。。。。”身後數十身影互相對望幾眼,滿是不解。
如此緊急的召集下屬,難道隻是為了在這裏看一場兩個女人的好戲?
雖有疑問,但是她們還是不敢多問,少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們這些下屬是不可以越權的。
“撤!”黑影揮手一招,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數十人咻咻幾聲便消失在夜色裏。
秦家上百馬匹停滯在山下,侍衛高舉火把,朝著鞍子嶺進發。
秦棺琪坐著棗紅色大馬,身披大紅色披風,火光照應在他年輕的俊臉上,焦慮的神情躍然於臉上。
秦家管家站在地上死死勒住馬繩,誓死不放,硬是不讓秦棺琪下馬上山。
“夜深露重,少爺還是早些回去吧,若是想打獵也不用晚上出來啊,明兒少爺想幹啥就幹啥,老奴絕不阻攔!”老管家說得信誓旦旦且有飽含希望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