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黃色的內衫套著一件湖綠色的紗衣,女子長發齊腰,淡綠色的千層襦裙長長地拖在地板上,層層疊疊很有立體感,紗衣做工精細,細小的金線穿插其中,繡製出大朵大朵的金色牡丹,領口更是有珍珠做點綴,華麗非常。

像這種百褶雪紗長裙自從出了暖香閣,北北就很少穿了,如今穿在身上到有些不自在。

被點了穴的北北靜靜地站立在屋子中央,毫無畏懼,直直地看著他,胸口起伏加劇。

他到底想怎麼樣!

“萍兒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陪你!”上官雲開口說道,起身準備離開。

他這是做什麼?軟禁?成為他的私人禁臠?北北美目一轉,心裏暗道不好,還真的遇上了這種變態了。

見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不停地轉啊轉,嘴巴嘟地老高,上官雲心裏不由得一樂,竟然有了一種想要繼續作弄她的想法。

上官雲走到北北麵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北北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就徹底騰空了,上官雲你想幹什麼?北北這才覺得有些怕了,她也是個女人,而且對方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猶如晴天霹靂,北北腦子開始發暈,完了完了,羊入虎口了啊,這裏不是在商城,不是在景德苑,這裏是縹緲峰,有誰可以救她?

輕輕地把她放下後,上官雲欺下身子,正對著那一雙水盈盈地大眼睛,纖細的手指勾起她耳際的一縷發絲,兩人如此接近,溫熱的氣息開始在脖頸間流轉,北北緊張得滿臉通紅,上官雲心裏更是高興地沒了邊,哈,野丫頭,終於可以欺負一下你了!

“你找死!”一拳揮上,上官雲忙側身躲過,急忙退了兩步,北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了起來。

“你還能突破穴道,丫頭,我還真看不出來!”上官雲淡淡一笑,嘴角微微上揚,俊美的容顏在夜明珠的光輝下顯得更加絕色。

“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北北拉住大床上的雪紗淩空飛起,一手拉下身上的衣衫,長長的雪紗襦裙在空中旋轉著朝上官雲飛了過來。

上官雲以為北北是氣急了不顧一切地要以身犯險,又害怕她傷了自己,忙飛起來想要接住她,雪紗襦裙卻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頭上,眼前一暗,又是一股重力襲來,上官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北北像一隻暴起的小豹子,騰空跳起重重壓在了上官雲的腰間,掄起拳頭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被紗裙罩住的上官雲挨了一拳,疼得他差點叫出聲來,慌忙用手拉開頭上的衣裙,可是也是在這時,拳頭如流星般地全落在了他的身上,好不容易扯開紗裙,才使得巧勁推開身上發怒的小豹子,氣喘籲籲地爬起來,抖抖身子,警惕地看著北北。

北北隻著了一件內衫,後腳緊挨著大門,不等上官雲反應過來便扭過身去伸手一拉,門卻沒有被打開,腰間感覺一緊,一條粉色絲帶緊繞在她的腰間,上官雲揚手一拉,北北就被拉了回去。

“野丫頭,這裏不是景德苑!”上官雲拉過床頭的一件狐裘飛快地裹在北北身上,一手輕鬆地把北北的雙手鉗製住了,語氣帶有一絲慍怒:“別動!”

北北抬起頭望見他那張鐵青的臉,溫熱的鼻血滴落在北北的臉頰上,剛才那幾拳還真是打對了對方,心裏不由得樂了。

“少爺,少爺您怎麼樣了?”門外響起一陣焦急的呼喊,眼看著侍衛就要破門而入,上官雲清了清嗓子:“滾!”,如雄獅般的怒吼聲讓門外的聲音徹底安靜了下來。

“看不出來啊,看似文弱,手腳到挺利索的!”北北嘟了嘟嘴,掙開他的懷抱,裹著狐裘坐在了椅子上,“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上官雲好氣地看著她像沒事似地坐在那裏閑聊,心裏又是一陣鬱悶,“你打傷我了!”

說完,他舉起手來摸了摸鼻子,鼻頭上的血液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著,胸口的袍子上都有血跡。

“喏!”麵前突然出現的錦帕讓上官雲一時間失了神,愣愣地看了北北一眼,沒有接,沒準這丫頭又會使詐!

“喂,你打暈我,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你挨上幾拳已經算是對你客氣的了!”北北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的床榻上。

上官雲一手扯過她手裏的錦帕,開始擦拭著鮮血,“野丫頭,你就真的不記得我了麼?”

“好像是的!”北北說的是實話。

打了兩架,兩人說起話來倒是不覺得別扭了,北北這才深刻體會到那句“不打不相識”的名言。

“你是靖南王的女兒,姓楚,名萍兒,閨名小蕾。”上官雲輕聲地說道,眼睛裏散發著柔和的光。

“那應該是從前的楚萍兒,如果可以,你還是叫我韻北北吧,從前的楚萍兒已經不在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北北淡淡地笑道,早在兩年前自從她那塊雕刻著“萍”字的玉佩丟失後,她就察覺到有一股暗勢利在一直保護著她,隻是她一直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如今這個事實是不攻自破,上官雲對楚萍兒的癡情還是感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