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王爺、高大寬還有負責展畫的穀雨、夏至都看呆了,如此磅礴大氣、畫法精湛的畫作真是前所未見,稀世珍寶呀!
梁老王爺騰地站了起來,嘴唇有些激動地顫抖著,然後走近一些觀看,越看越被這幅畫折服,他決定自己死後就讓這幅畫陪葬。
而另一邊,廉國公府的大門緊閉,現任廉國公夫婦滿臉焦急地站在老廉國公的房門外,前來送年禮的準姑爺羅勇峰已經在門外等許久了,但老廉國公發了話,不許開門迎他進來,也不許收他的年禮。
廉潤兒在院子裏眼圈也變紅了,她沒想到因為一幅畫一向疼愛晚輩的祖父會這麼固執,皇上都已經下了賜婚聖旨,他現在把羅勇峰晾在門外,落了羅家的顏麵不說,以後她嫁入羅家也會無臉麵對公婆。
正在廉潤兒無計可施之時,大丫鬟走到她身邊輕聲說:“小姐,守門的小廝說,羅家五姑娘想要見你一麵!”
廉潤兒與羅雲意隻有一麵之緣,不過她以後不單是梁王妃還是自己的小姑子,想了想,她點了一下頭,偷偷退出了老廉國公的院子來到了門外。
到了大門外,廉潤兒看見羅勇峰正坐在台階上,羅雲意麵對著他笑嘻嘻地站著,兩兄妹輕聲說著話。
“五姑娘!”廉潤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兩人,如果不是她祖父亂耍脾氣,羅勇峰也不會一直等在外邊。
“七姑娘!”羅雲意回之一笑,羅勇峰也站了起來,原本有些氣悶的他經過剛從梁王府出來的羅雲意的開導已經好多了,又看到心上人出來了,整個人的好心情就又回來了。
“對不起!”廉潤兒也不扭捏,走到羅勇峰麵前抬眼看著他說道,“祖父他——”
“沒事,沒事,我明白的!”羅勇峰趕緊擺手說道,他可不想看到喜歡的人為難。
“七姑娘,麻煩你把這幅畫拿給你的祖父看!”羅雲意將一個粗畫筒交到廉潤兒的手中,又在她耳邊低語兩句,廉潤兒看看畫又看看她,然後點點頭,拿著畫又回了府。
廉潤兒走了之後,羅勇峰看著羅雲意問道:“意姐兒,你剛才和潤兒說了什麼?那畫老廉國公會看嗎?”
“會的!”羅雲意笑笑。
沒過多久,羅家兩兄妹就聽到裏麵傳來急急的腳步聲,然後廉國公府的大門猛地又被打開了,廉國公夫婦親自笑著迎了出來,幾乎是簇擁著羅勇峰這個準姑爺進了府。
剛才還被冷待的羅勇峰被未來嶽父嶽母如此熱情對待還有些發蒙,怎麼一幅畫就讓廉國公府的人變了這麼多,他想轉頭問問羅雲意,卻不知何時羅雲意已經站在梁王府的府門內,朝著他淡淡笑著。
與此同時,去送年禮的羅震和羅家的下人們也都受到了各府的熱情款待,年乙庸和王謙兩個當朝最顯赫的大學士親自送羅震出了府門,而且很快各家就送了豐厚的回禮到羅家。
羅府內,羅良承有些不高興了,他聽說羅雲意送的年禮各家都有一幅特別珍貴的字畫,而作為羅雲意的親祖父,他竟然沒有!
“唉,女生外向,都不知道心疼我這個老家夥了!”樂靜堂內,羅良承對發妻陳老夫人抱怨道。
陳老夫人看著獨自生悶氣的丈夫一眼,低眉淺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跟小孩子爭糖似的。
“誰不知道心疼你了?意姐兒嗎?得虧那孩子一大早就來我屋裏請安,說是有幅好畫要送給你和我,還一定要我們兩個一起看,我這才讓人把你請了來的!”陳老夫人笑著說道。
羅良承一聽她這樣說,臉上立即有了笑意,說道:“我就知道這孩子是個有良心的,怎麼能忘了我這個親爺爺呢!畫呢,快拿出來我看看!”
“香菱,去把畫拿來!”陳老夫人笑著吩咐香菱道。
不一會兒,香菱就從裏麵拿著一個畫筒走了出來,然後她和另外一個丫鬟將畫拿出來慢慢在羅良承和陳老夫人麵前展開,而當看清楚麵前的畫,兩位老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畫上是一張全家福,上麵有他們所有的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孫媳、姑爺還有重孫輩,就連陳嬤嬤、羅一、羅二和香菱、香秀也在這張全家福上,而每一個人都畫得十分逼真。
“這孩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羅良承看著畫良久濕潤著雙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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