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爺!”寧嬿已背著洛築重投杉王懷抱,見禮之時,難掩女人的嬌態。
“陛下!”司馬蘭視寧嬿如無物,盯著雙目無神的轅煜遲,見他癡癡傻傻,伸手在他麵前一晃,他毫無反應,不由揪心的痛。
“是你?”寧嬿恨她入骨,揚手欲賞她耳光。
司馬蘭跟洛築學了些擒拿手,此刻派上用場。她扣住寧嬿手腕,飛快拔了高髻上藏有匕首的發簪,未等所有人回神,狠狠向轅煜遲刺去。
“哦!”疼痛令被藥物控製多時的轅煜遲有了反應,捂著胸口,“你……”
“帶下去,讓禦醫醫治。”若他死了,更麻煩。轅煜恒一直躲在封地,連新皇登基也稱病未到。轅煜杉見識了司馬艾的恨,“帶王妃下去配藥。她要任何藥材都拿給她。”
司馬蘭胡亂弄了些藥,大張旗鼓指揮一群禦醫亂熬,實則在盛藥出來後,擱了些南宮頤陽給她的解藥。服過她配置湯藥的杉王,終於能行動自如了。被她再次下毒,命人好生款待她。
為救愛妻,帶傷領兵的南宮頤陽率五萬精兵,喬裝潛入軒轅京城。忽豎起“才”字旗,公告天下有關轅煜杉奪妻之舉。
精兵強將將皇城包圍得水泄不通,轅煜杉本就中毒未愈,幾次迎戰,皆敗給才王。司馬蘭則一反常態,主動為他醫傷。
“你為何替本王醫治?”她真的與眾不同,轅煜杉看著淡定的她,覺得匪夷所思。
“本宮遲早是要出去的,王爺早晚是要當皇的,如此為你醫治,隻圖兩國邦交長久。”司馬蘭尋思得讓他放鬆警惕,才能打聽到轅煜遲的消息,再尋辦法醫治於他。
轅煜杉靜了良久,決定留下足智多謀的司馬蘭,為表誠意,將玩過的寧嬿暴打,不在乎她險些流產,扔她進暴室。
“王爺錯愛,本宮要回去。”轅煜遲一定不在皇宮,司馬蘭費心盡力,也未尋到他的蹤影,鬥膽上前,“以本宮在才王身邊的地位,隻要本宮毫發無損地回去,你可向才王索要兩國永世結好的承諾,倘若他日你登上大寶、名不正言不順,無法令天下人折服,南宮一定為你打開邦交之門。”
“送才王王妃出皇宮。”恨得咬牙切齒,但“利”字當頭,杉王低頭了。
司馬蘭在經過驚心動魄之後,重回了才王身邊,因才王重傷,不敢多留於軒轅,徹夜趕回南宮。
被鞭打入獄的寧嬿,在洛築的相救下,離開了皇宮。身無所居的她自知父親寧王不會容下她,便一路躲閃著,走到了皇家別院,忽而想起曾聽聞轅煜遲被軟禁於此,不由念起了他的好。因她跟過杉王,又是洛築的人,守衛並不阻攔,畢竟杉王性情多變,她是否再得寵,無人能知。
“皇上,你中毒是嬿兒害的,嬿兒有幸偷到一份解藥,你服下,算嬿兒對你的彌補吧。”入府半日後,她便尋到了轅煜遲被關的園子,輕而易舉將帶在身邊的解藥,喂他服下。
一個時辰之後,轅煜遲神色有些恢複,基本能辨出人。
“怎麼回事?嬿兒,你這些日子都在哪過的?皇叔找你呢。”轅煜遲精神不濟,見她滿眼淚光,柔聲安慰,“本宮以後定會善待於你……”
“皇上…你已登基…杉王手握實權…都是嬿兒的錯。”寧嬿自知他在中毒期間心智迷糊,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事詳細告知。
轅煜遲因解藥的分量,無法痊愈,看著寧嬿改過自新的份上,給出承諾:“若朕能出去,會免了你的罪,你別再哭了。”
二人的話才說到一半,杉王就乘著鸞轎進了別院。他徑直來到轅煜遲的居所,泄憤地賞了他鞭子。
裝作神誌不清的轅煜遲,忍住的疼,臥薪嚐膽尋找離開的辦法。暗暗發誓:血債血還,他日定會讓杉王身首異處。
一天夜裏,跟蹤杉王而來的轅煜遲舊部發現了他蹤影,幾位德高望重的元帥、在得到寧王等諸位大臣支援後,衝進皇家別院。刀光劍影的一場殺戮之後,未完全解毒的轅煜遲被部下救出,離開了杉王的控製。
“他得救了,你安心吧。”南宮頤陽因重傷帶病,現雖無生命之憂,但也臥病在床。收到軒轅宮變的消息,他立刻告訴了寢食不安的司馬蘭。
“得救就好,王爺該喝藥了。”終於了了樁心事,司馬蘭端起藥盞,用勺攪涼後,送至他唇邊。
“再過幾日,我的身體就可以移動。到那時,我們回南宮京城。轅太子定會手刃杉王,我也恨他將你擄走。我們動身之日,就是我發病助轅煜遲之時。”轅煜遲會贏得他軒轅天下,南宮頤陽慶幸他丟了美人,給自己撿了便宜。為了讓美人漸漸鍾情於自己,他撥了五萬精兵,助轅煜遲討伐杉王。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轉眼便到南宮頤陽班師回朝的日子。他將虎符交給司馬蘭:“去點兵吧,我在車上等你。”
“我……”司馬蘭不敢接印,此舉象征著皇權。
“去吧。”一定要用最短的時間,讓她死心塌地跟著自己,哪怕她出於歉意,南宮頤陽也要她從此與轅煜遲分開。
一盞茶之後,司馬蘭點了才王的藩地兵,看著他們拔寨而起,遠赴軒轅助轅煜遲奪回失去的半壁江山。
才王的人馬徹夜兼程,趕到轅煜遲的兵營。領兵的元帥雙手遞上才王書信,鄭重進言:“本帥奉王爺、王妃之命,定助轅皇收複失土,否則願死在沙場。”
他夠狠!轅煜遲用內力壓住胸口的痛,設宴款待了才王派來的人。踱步於帳內,一時半會難以想出、如何將才王愛妃司馬蘭搶回身邊。
“皇上,喜訊!”魏公公時刻揣摩主子的意思,在才王的人馬駐紮兵營之後,便派了人跟蹤才王一行回南宮。終於等到了絕妙的機會,興奮相告,“銘王要派人去暗算才王,才王本是不怕他的,可大批的人馬到了我們這邊。皇上…我們去助他吧,娘娘便可以回來了!”
“這……”轅煜遲怔紅了臉,“以朕的實力,手刃杉王不成問題。才王和你這奴才想到一塊去了。”
話剛說完,他便步出營帳,點兵出發。
他領了一隊人馬作為先鋒,不顧病痛,策馬狂追,在銘王伏擊才王的節骨眼上,神氣出現,見一隻冷箭射向才王,以身擋箭。
“皇上!”司馬蘭動容,衝向了他。看著他血淋淋的傷口,兩眼發直。
才王握緊拳頭,心知他跟自己是一路貨色,放眼四周,竟沒再看見銘王的人。痛恨自己機關算盡,最終讓轅煜遲占了便宜。
“娘娘,皇上舊傷未愈,這新傷……”魏公公急忙衝到兩人身邊,抽泣著哭訴。
“王爺,能否讓妾身送他回去?妾身一定會返回南宮。”才王傷勢不重了,隻需調理便能痊愈。司馬蘭看著昏厥的轅煜遲,心痛哀求。
銘王素來不會對自己下殺手,隻是弄些泄憤之舉,南宮頤陽為留住美人心,沉寂點頭:“待我痊愈後,去接你吧。”
“起駕——”魏公公扯著嗓門高喊。
轅煜遲便由司馬蘭照顧著,乘了馬車,返回兵營。並未昏厥的他為避免她棄自己而去,入了兵營後,還裝了兩日昏厥。
“皇上,該醒了。娘娘快哭瞎眼睛了。”魏公公足智多謀,掐準時機,請皇上醒來。
“嗯,叫個禦醫來,給朕施針。”轅煜遲心領神會,瞅瞅小桌邊困乏得打盹、卻不肯離開的司馬蘭,低聲吩咐。
禦醫“妙手回春”,轅煜遲睜開了雙眼。
“皇上,喝些粥吧。”司馬蘭小心翼翼奉粥於他手邊,見他額頭上有些汗水,捏著錦帕輕輕拭去。
轅煜遲享受著美人相伴,愈發健康。恐一時不留意才王鑽了空子,連批奏折也將她帶在身邊。
“你後來如何康複的?”用膳時,司馬蘭問出心裏壓了很久的話,見他不語,試探著解開他衣裳。看見自己當日所刺的傷口,結了厚厚一層痂,輕輕撫了撫,“蘭兒所刺的位置不夠準,皇上一定受了不少苦。”
“他教你的?難道才王將他畢生所學都教予你嗎?”美人在懷,轅煜遲按捺不住,恨不得壓她到虎皮榻上,瞅著她的眼泛起情欲。
“嗯。”司馬蘭見他身上傷痕累累,不由眼圈紅了,拔下珠花發釵,將藏於發簪裏的藥粉送至他唇邊,“這是王爺給妾身的藥,他說過有傷治傷,無傷可養身,皇上服下吧。”
轅煜遲一言不發,將她送到唇邊的藥全數吞下。這藥性卻不容忽視,他隻覺渾身血流敞開,盯著婀娜的她,忽然不顧一切將她摟住。
“皇上,妾身答應過才王,與皇上再無關係。而今,王爺又借兵與皇上,請皇上自重……”司馬蘭掙紮,使勁推開禁錮她的轅煜遲。
“才王有那麼好心?他不過是為了將你留住,給不需要援兵的朕送兵。”轅煜遲惱怒,她竟著了才王的道,還像珍寶似的握住才王給她的朱釵,眼眸泛光,伸手將朱釵奪了,扔出帳外,不顧一切將她拉上了虎皮榻,“朕沒許你改嫁,就是朕的人!別在朕跟前提才王!”
“皇上,不可以……”司馬蘭瞅見了他眼中無邊的情欲,奮力抵抗,和他扭打起來。
她為才王守節?轅煜遲惱怒地撕掉她衣裳,看著柔軟身子泛起羞澀的紅,伸手揉捏許久未觸碰過的滾圓:“朕現在就讓你知道,誰是你的男人。”
一時難以回神的司馬蘭被他扯掉了褂裙,慌亂中的掙紮敵不過他的決心,隻是挺進她身體後,因她的幹澀,情欲勃發的轅煜遲沒有立刻索取。
難以想象的場麵出乎司馬蘭預料,她緊張地看著半卷的簾帳,聲音發顫:“帳簾還沒合上……”
“來人,把帳簾閉了……”轅煜遲抓了床褥邊錦袍蓋住身子,將懷中的她捂得嚴實,柔得似水的女子猶如美酒,即便稍稍觸碰,也激起了雄心萬丈。光滑的肌膚、婀娜的身段、動情時泛起的紅暈,都醉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