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一手叉這腰,拇指扣在腰帶上,一手摩挲著腰間的玉佩仔細思量著。最終,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今日之事本官自有定奪,爾等先退下吧。今日之事不可泄露!誰要吐露半個字休怪本官無情。”
“是!”侍衛和差役紛紛應允。
回驛站的路上,秦同看著黃承,小聲問道:“大人,此番肖光佐被殺一事必然是瞞不住了。”
“我知道,侍衛倒好說,這些差役難保會不會有人通風報信。”
秦同接著問道:“那麼大人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
“哼哼,怎麼看?無非就是殺人滅口。他們怕我從肖光佐口中問出了什麼,等不及就要殺了他好斷了線索!”黃承一臉不悅道。
“大人,這次殺掉了肖光佐說明這些人的勢力不小!大人可千萬要小心啊。”秦同好心的勸道。
黃承點點頭:“是啊,有情報網,有智囊團,還有個一擊必中的殺手組織,當真是可怕的緊啊。不過我的安危倒不必擔心,想必能做出謀殺肖光佐這種精妙計劃的人,不會想不到如果殺了我,整個青州都會天翻地覆的結果吧?。”
“大人說的有理,但雖是如此,還是請大人加強自己的護衛啊。”秦同依舊勸著黃承。
黃承被秦同嘮叨個沒完,嗆了他一句:“好你個秦同,怎麼喋喋不休的像個仆婦一般啊。眼下最頭痛的是該怎麼應付肖光佐死後的局麵。”說完賭氣般的走在最前麵,薑山和秦同相互看了一眼,趕緊追上前去。
驛站外圍,兩名黑衣人伏在牆頭。觀察著驛站的防衛布局。一名黑衣人開口道:“鷂子,你都看清楚了沒有?”
另外一個回道:“主事,我都看清楚了,整個驛站都有護衛看守。這些護衛個頂個都是高手,招子毒的很。剛才我在牆頭走動的時候差點就被發現了。”
這兩個黑衣人正是劉其和他的手下血鷂子。劉其在撤退回去的路上看見黃承。心想就是這個人要為難侯爺。所以這個人必須死。就像金和說的那樣。這個人空有一身武功,腦子裏麵卻是一團漿糊!凡事隻要搬出祁陽候就溫順得不得了。活該一輩子給人當忠犬!
於是乎他就帶著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尾隨黃承來到驛站。打算伺機下手,送黃承去和肖光佐見麵。
不過黃承住的這個院子護衛森嚴,實在是難以下手。劉其看著下麵的院子,問道:“知道那個欽差住哪一間嗎?”
“知道,住在最中間的那一間。”血鷂子回道。
“好,待會你下到廚房,假扮成驛館隨從。伺機刺殺欽差。一旦事情成功便與我來會合,我在這裏接應你。”說完從背後摘下了一把弩,腰間的袋子上還插著一支支弩箭,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血鷂子翻身下牆,落地沒有一絲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裏。
正是子時時分,黃承還在書房處理辦事。雲揚詢問侍衛後,打算為黃承做一碗夜宵送去。他走進廚房,開始生火。火旺了以後發覺柴火不多了,就到柴房去搬柴。可他剛打開柴房,就看見一個人倒在柴堆之中。近前一看,天哪!怎麼是老謝?
老謝是驛站夥夫,為人憨厚老實。之前雲揚熬粥還幫過忙,雲揚對他的感覺還是蠻好的。但就是這麼個好人,現在倒在柴堆裏麵。咽喉處有一道深深的刀口,死前眼睛睜的大大的,滿臉的猙獰。
雲揚有些驚慌,怎麼又死人了!他腦子裏飛快的運轉。究竟什麼人殺了老謝?為什麼要殺老謝?殺了老謝有什麼用?突然他想到,如果殺了老謝是為了混進來做什麼的話,那這個驛站裏麵最重要的人是...
雲揚不敢再想下去了,一邊飛快的跑向黃承的書房,一邊大喊道:“保護大人!有刺客啊!有刺客啊!”雲揚一番叫喊驚動了附近的侍衛,一個個侍衛從附近趕來,緊張的問:“刺客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