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人家一個人睡怕冷。”困意慵懶的女孩兒,索性趴在了張霖的腿上。
“越來越賴皮了!”張霖低頭望著敏兒,滿眼愛憐。
“就賴著你!”格格勾住了張霖粗壯的脖子。
床頭燈光柔和,滲透出蜿約的朦朧。張霖的臉緊緊貼在格格,少女那如淺飲微醺後的桃花粉魘,讓人癡迷不忍,格格臉有些紅,戳了少年額頭一下,輕聲道:“你的手老實一點……”
這時,穿著高跟鞋的草雞,挎著喪屍的胳膊,連體嬰兒般的鑽進了偏廳的臥室。
喪屍今晚手氣不錯,幾把牌就贏了萬八千金,草雞喜滋滋的把幾張金票塞進了自己的小皮包裏,一個勁的發嗲吵著讓自己男人帶她出去吃夜宵,喪屍受不了就要起身,幾個輸紅眼的輸家哪裏肯依,一群人打鬧個不停。
張霖正看得好笑,玻璃門外,閃現瓜哥洛惶急的麵容,美女教官將玻璃門拍得山響:“皇帝,大事不好了!”
“二姐,啥事這麼急?你懷孕了啊?!”張霖懶洋洋地坐起,嬉皮笑臉的向聞聲湊過來的幾個狼騎“輸家”做了個鬼臉。
門外的瓜哥洛,聲音有些微變,大聲道:“宗主魔君大人他……遇刺了!”
“啥?!”張霖一激靈,如中雷擊般整個人跳了起來!
……
風卷大旗,萬馬齊喑。
暗黑大營前,冠蓋雲集,大大小小的車轎,一直排到營外的馬道上,一群群胳膊上套著紅色袖標的巡警,忙得焦頭爛額,不停的梳理交通,維持現場秩序。
這些巡警,都是隸屬於警察頭子彪吏的稽查大隊,收拾些兵痞頭目還能鎮壓一陣子,但今天來的,大多數都是魔宗的高官大將,不是架子大的、就是脾氣大的,沒幾個肯聽這些小巡警指揮號令的,能往前擠的使勁地往前擠,擠不動的幹脆下馬落轎,徒步直闖軍營。車馬越來越多,彪吏調來的巡警跟著越派越多,場麵卻越來越混亂不堪。
“這些家夥都是關心魔君的傷勢?”被擠到人群之外的太子皺了皺劍眉。
“即使不是關心宗主的傷勢,這些宗主的徒子徒孫們,也該關心宗主的寶座會花落誰家吧?”瓜哥洛語氣裏有著說不出的淡漠。
“魔君真的傷得很重?”毒舌憂心忡忡。
“還在搶救中,生死不明。”瓜哥洛淡然道:“宗主大人昏迷前隻吩咐紅狸夫人立即傳召兩個人,一個是彪吏大人,另一位就是少主!”
“這麼多人都抓不住一個烏鴉,真是一群廢物!”少年張霖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當時的局麵太亂,被烏鴉鑽了空子,他又早早安排好了接應人手和退路……”瓜哥洛的解釋,越來越蒼白無力。
“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天黑也排不到咱們啊!兒子,看你的!”機甲拍了拍醜狗“二鍋頭”的狗頭,那其醜無比的大狼狗立即會意的竄了出去——
“我尻!誰他媽的還帶狗來了!”
“哎哎!我的屁股!”
“快閃開!”
“草!嚇老子一跳!”
……
擋在前麵的人群一陣騷亂,有了“二鍋頭”開路,張霖幾兄弟跟瓜哥洛快步地走進軍營,途中不時有披著黑色盔甲的魔人和瓜哥洛打招呼,圍住問東問西,張霖不耐久等,跟著黑色的人流,來至大帳之外。
放眼看去,帳外人頭洶湧,黑壓壓的一大片,張霖心掛義父安危,在夥伴們的幫助下,拚力分開眾人,一直擠到大帳門口——
“小兄弟,你是哪個堂口的?我咋沒見過你?”一個手橫三齒槌的黑甲魔將,上下打量著張霖,氣勢洶洶的攔住了少年的去路。
“我是魔君大人的晚輩,無名小卒而已,我想探視一下魔君老爺子的傷勢,請行個方便。”張霖忍住怒火,盡量放低語氣。
“老子可沒聽說宗主大人有什麼子侄晚輩!”大漢“嘩棱棱”將掌中三齒槌一晃,蠻橫的道:“我看你是光明邪教派來的奸細吧?”
“這孩子腦袋小時候被驢踢過嗎?”背後的毒舌自言自語。
臉色陡的陰沉下來,張霖一把抓住對方的胸鎧,一字一頓的道:“你給老子聽好,小爺沒空和你在這閑扯,不想死的話,就馬上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