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大貴什麼的,我不稀罕,我隻想過太太平平的安穩日子,沒想過你要飛黃騰達,更沒想過自己要母儀天下,小霖,收手吧!為了我,也為了我們的兒子!”也許是因為廚房的薪火照映的緣故,蛤蚌頭上那一段青布束不住得幾綹青絲垂在她的臉上,遮去了她少半張麵容,越發顯得她美得有些淒楚,媚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朝著蛤蚌轉過去的背影咆哮幾句,僵硬的輕輕抱了抱邊兒上如受驚小雞般的格格,張霖寒著小臉,摔門揚長而去——
……
夜夜歡歌,美女如雲。
“營州”首府“冰城”最繁華的“小巴黎飯店”,鶯歌燕舞,金玉滿堂,衣冠楚楚的社會名流和金發碧眼的羅刹名媛隨處可見,為冰天雪地的最北城市,平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午夜,門前竄梭不停的人流中,喪屍身穿一套黑色的風衣,帶著黑色的皮手套,斜背著個套著黑色刀鞘的馬刀,蹬著烏黑色的馬靴,,手提一把大正十一式輕機槍,突然竄出,猛撲進飯店!
喪屍的後麵,是數十名同樣裝束,揮刀端槍的狼騎馬賊!
薩滿曆一八九七年十月末,經過一番周密的部署和準備,狼騎一部跋山涉水、星夜兼程,喬裝秘密進入“營州”,對沙盜跟羅刹人的聯絡據點“小巴黎飯店”進行報複式突襲。
——山道一戰,狼騎損兵折將,大敗虧輸,被狼騎十三兄弟視為奇恥大辱!試想,除了對狼騎戰法太過了解熟悉的烏鴉,又有誰能有這步步搶占先機的本事,讓他們顧此失彼、聲威掃地?!
烏鴉不除,狼騎始終難以安寢!
既然烏鴉躲著不出來,狼騎就決定先搞掉他的左膀右臂沙盜大頭子胡狼和銀狐的巢穴,隻要拔了他的幫凶,就不怕這個惡棍不現身!
一闖進飯店,馬賊們見人就殺,嚇得食客們四散奔逃。混亂剛起,從裏麵就奔出數十個沙盜,其中一個蒙古頭目氣衝衝的質問道:“混蛋!你們是什麼人?敢到這裏找茬!你們知道這裏是誰在罩著嗎?!”
單手舉著輕機槍,喪屍咧嘴笑道:“俺知道!不就是你們這群草原上的害群之馬嘛!”
那沙盜頭目麵色一變,怒聲道:“兄弟,看你也是蒙人,我今天就不跟你較真了!你以後說話給我注意些!我們沙盜可不是誰想招惹、誰就能招惹的!馬上放下武器……”
“奶奶的!老子惹得就是你們這群草原上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沒等對方講完話,喪屍對著那小頭目的麵門就開了一槍!
因為距離極近,小頭目的頭蓋骨頓時被開了瓢,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腦漿,濺了喪屍和就近兩個手下馬賊一臉半身。
“給老子殺!”喪屍沒有一絲停歇,朝著對麵的沙盜就是一頓掃射!距離近,加上目標又多,根本都不需要瞄準,喪屍一梭子出去,就放倒了一大片人!
馬賊們紛紛同時舉槍開火,向著對方人群齊齊發作。一時之間,槍聲如過年鳴放鞭炮一般,響如爆豆。沙盜一照麵領頭的小頭目就被喪屍爆了頭,群龍無首,再加上有沒有準備,隻眨眼間,三十多個沙盜,就被亂槍撂倒了大半,一小撮幸存者這才醒悟遇到了“硬茬兒”,開始抱頭掏槍尋找掩體,紛紛躲藏還擊。
喪屍眼睛通紅,手中的機槍火蛇噴湧,響成一線,對著飯店裏的沙盜和食客,展開不分青紅皂白的屠戮。隻片刻的工夫,大正十一的子彈就全被打光。扔掉手中機槍,喪屍又從背嚢裏拿出一把血紅色的馬刀,狂笑著向驚慌逃竄的沙盜猛劈!
硝煙彌漫,血腥撲鼻!
飯店一名躲在櫃台後的羅刹女郎,小腿被飛彈射中,她鬼叫一聲摔倒在櫃台裏,自縫隙裏向外探,隻見這些馬賊遠遠不止是來“找茬兒”這麼簡單,簡直是來屠殺滅門的!這女郎勉力爬到電話機旁,慌亂拿起電話:“胡狼!親愛的,不好了!‘小巴黎’被成百個馬賊們偷襲了,我們快撐不住了,快……”
剛說到這裏,櫃台猛地被人踢翻,馬刀刀背上狼牙鋸齒的赤芒,讓女郎本能的丟掉電話用手將眼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