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衝出去的時候,我們可以讓團隊的狙擊手,在對方開槍之前的第一時間幹掉對方的狙擊手!”師爺“掉書袋”道:“這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槍火!槍火!”張霖朝無線電裏連聲呼傳:“我們這裏需要狙擊手!”
“別嚎了!”另一端響起毒舌不耐煩的罵聲:“槍火和瘋狗被滄浪人咬住了,撤不下來!我和機甲、魔瞳正趕過去救援!”
“媽蛋!槍火撤不下來!”張霖大聲道。
“團隊裏除了槍火,也就屬皇帝的槍法最精準了!”伯爵看了看張霖,滿目期待的道:“老子可是一直把你當成團隊第二狙擊手重點培養的,關鍵時候,你他娘的別給老子掉鏈子!”
“狗屁!老子是觀察手,你狗日的少打老子的主意!”張霖馬上反對!
看著伯爵習慣性的摸摸鐵鼻翼,張霖似乎預感到什麼不妙,就聽法官一旁“深有感觸”的小聲道:“我說皇帝,爺勸你還是別得罪伯爵的好,他這個人啊!既小心眼、還特麼記仇!上回對付白虎,爺就‘善意’指出了他拔槍的速度太慢,你猜怎麼著?伯爵這王八蛋,愣讓機甲開飛機把我空投在海外一個荒島上,一丟就丟了一個多月,要不是老子命大,恐怕早就餓死、或者是被野獸給吃了,島上的蚊子都有麻雀那麼大……”
“就是、就是,上次我偷喝了伯爵一瓶五十年的紅酒,奶奶的罰我打掃了半年‘狼穴’廁所!小心眼比女人都小!”太子也是“有感而發”!
“還有什麼意見嗎?皇帝!”伯爵不懷好意地笑了。
“報告指揮官,完全沒有意見!”張霖的態度,立刻來了一個九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師爺、喪屍、妖精留下保護這群‘綿羊’!法官和太子跟我負責引誘點子開火!”伯爵即道。
“為什麼選我倆陪你做活靶子?!除了帥的原因!”太子和法官互相望了望。
“你們兩個家夥剛才不是像小媳婦似的蠻多怨言嗎?老子耳朵不聾!”伯爵“老奸巨猾”地笑睨著。
“你有種!”法官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皇帝,爭口氣!別讓我和法官這個變態白白犧牲!”太子說完,貓著腰準備衝出溝外——
張霖心裏一緊,肩上的責任擔子頓時倍增壓力,將老大和兩個好兄弟們的生命交付自己的手裏,如此大的重責,張霖想想都恐慌的沒有自信,他正欲推辭——
“別讓老子失望!我們的幾條命,可都交給你了!”法官說罷,也爬起身。
“我相信你!皇帝,你行的!”伯爵拍了拍張霖的肩旁,緊跟著站起——
這個時候,張霖什麼推辭逃避的話,也都講不出來了!兄弟們這麼信任自己,把自己的性命都賭上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隻有硬著頭皮拚了!!!
重重的點過頭,張霖開始調試自己那把仿造狙擊槍特製的騎槍,調試完畢,張霖深吸了口氣,舉槍瞄準方才閃光的方向,對溝邊早已做好準備的伯爵點了一下頭:“幹!”
“幹他娘的!”喪屍肩上扛起火筒,半分鍾不到,打出了六發煙霧彈,落點或遠或近,交差覆蓋,幾分鍾過後,白灰色煙霧,彌漫了從壕溝到山林之間的所有路段。
伯爵、法官、太子,三人成戰鬥隊形,小心翼翼的沒入濃煙之中——
張霖伏端騎槍,對準剛才閃光的方向,手指輕扣槍勾,眼睛連眨也不眨地緊注著對麵的動靜,等待著敵人的出現。
可是,伯爵等三人已經抵達山林安全地帶之時,那個地點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出了差錯?還是敵人已經識破已方的預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煙霧正在逐漸地消散。伯爵決定不再耗下去,他在對麵發出了全線轉移的指令,妖精突前、喪屍斷後、師爺居中,帶領著亂哄哄的一大群難民,拚命的穿過煙霧,向對麵山林跑過去。
獨自一個人留在壕溝裏,張霖一動不動。
——直接告訴他,那個人一定在!
死死的盯著瞄鏡裏的荒草汙雪,張霖對兩邊逃竄的慌亂人群充耳不聞、視而未見。難民們一撥一撥的逃進了山林,而張霖則一直在提心吊膽的保持著射姿,生怕自己一時疏忽懈怠,讓敵人有機會開槍射殺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