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是你的地盤?幹媽又沒答應!”紅狸白了少年一眼。
“這個不需要答應,就跟我們馬賊打仗一樣,誰搶下的山頭就是誰的!”張霖頗有些理直氣壯。
“你去給我死!這能一樣嗎?”紅狸差點要氣暈,鼓足勇氣道:“死孩子!怎麼什麼事到了你嘴裏,都變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好小霖,幹媽求你了,咱們娘倆之間最多這樣了,別再……別再往前發展了……”
“小霖知道、知道,幹媽,你放心,兒子決不再過界,我發誓!”張霖極為認真的舉手。
“嗯嗯!你可要說話算數!”美少婦暫時鬆了口氣,
母子半晌不言語,兩人反而倒有些尷尬,最後還是張霖先開口:“幹媽,要不你去睡會吧!義父即將出獄,今天還有好多宗務要你忙呢!別睡不好影響正事!”
“哼!現在你這小家夥兒倒想起來關心幹媽了?!我回房間睡!臭小子你也睡吧,折騰了一晚上了,便宜也占了,也該知足了吧!”紅狸嗔道,心裏倒是真有些想休息了。
“你讓我抱一下我就徹底知足了!”張霖得寸進尺的張開雙臂,作勢欲撲——
“啊!”紅狸尖叫一聲,紮手紮腳的跑出門去,身後響起張霖惡作劇後的開懷暢笑……
……
這昏天黑地的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鍾,直到紅狸把午飯端進書房,叫醒了張霖。
午飯簡單很清口,母子倆都吃不多,在義子麵前,紅狸還是有些不自然和放不開的拘謹。
“幹媽,那份庭報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放在書房裏,一直沒聽你提及過?”張霖把睡覺前想的一些疑問提了出來。
“額!應該是彪吏大人昨日送進書房的吧?幹媽目不識丁,記性又不好,也有可能是給是給忘了。”紅狸似笑非笑起來。
“哦,這麼重要的文件,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書房……彪吏不會發覺我們之間的事了吧?”張霖沉吟不語,心裏總感覺到隱隱的不安。
“你是怕魔君回來,彪吏向他告密?我和你又沒做什麼對不起魔君的事,問心無愧,有什麼好害怕的?!”紅狸嘴上硬撐這樣說著,表情卻起了變化。
沙發上的張霖向紅狸一招手:“幹媽,坐過來,咱娘倆好好商量一下對策!”
“哼!幹媽才不過去,臭小子你又在打我的壞主意!”紅狸馬上識破了小色鬼的險惡用心。
“喂喂喂!幹媽,我是說過不欺負的,但可沒說放棄我爭取到的地盤啊!”張霖像個孩子似的嚷了起來。
“小祖宗,你輕點嚷嘛!就不怕彪吏他們聽見啊?!”紅狸連忙把房門關了起來,更在裏麵反鎖了。
“我想過了,要是老爺子回來問起,我們就死撐著不承認,他沒憑沒據的,也不能把我們娘倆怎麼樣,你說呢?”如得償所願的躺在了義母的長腿上,還自行開發了一個揉揉摸摸的福利。
“能行嗎?”盡量無視那隻在自己身上橫行無忌的狼爪子,紅狸輕聲的問。
“大不了,我帶你私奔!”張霖突然眼睛發亮,狠聲道。
“魔君年紀大了,身體也一直不太好,他對我有恩有情,我不能拋棄他不管,背棄他我做不到,良心上過不去,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張霖搖了搖頭。
“哦,看來我也隻能是孤家寡人了。”張霖情緒有些失落。
“說傻話!幹媽不跟你,你不還是有冥王爺家的那位小格格嗎?”紅狸還是最關心這個問題。
“嗬嗬,她是金枝玉葉,我是亡命馬賊,我們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我哪有資格娶她呢?”張霖發現所有的女人,都有八婆的屬性。
“嘴上說的輕巧,說不定你小子拿那個小妮子當心肝寶貝呢?人家年輕漂亮,又有錢有勢。”紅狸調侃道。
突然坐起身,張霖湊到義母胸前,雙手拉開紅狸衣領,伸頭向裏麵探了探,又泰然自若的再次躺了回去。
“蠻不錯的嘛!”張霖很客觀的評價。
紅狸被義子自說自話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等張霖再次躺下時,美少婦才想起來自己是應該發怒的反應:“混蛋!你想死嘛!瞎瞅什麼瞅?!”
在張霖這個小魔頭麵前,紅狸總是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