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住,喪屍,你還沒娶老婆呢。”魔瞳一邊快捷的給傷者止血一邊鼓勵他。
“大家有沒有覺著……這支弩箭……很眼熟?”機甲審視著射中喪屍的冷箭,眼睛裏閃過複雜的神色。
“山鬼!”張霖腦海裏突然冒出似曾相識的畫麵,在“大高坎鎮”舅父駱駝門前,女悍匪山鬼射殺過街癩皮老狗所用的歹毒弩箭,跟眼前偷襲喪屍的這支,從構造到形狀,幾乎是一模一樣。
——可是,山鬼明明已經被自己殺死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惡鬼複活又來找自己報仇了?一想到這裏,張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冷戰!
“是山指!”法官狠狠地道:“山鬼有一個親哥哥,自幼投在魔君門下,沒想到他也來了!”
“瓜哥洛、寺一郎、山指,‘暗黑十二魔將’竟然一下子出動了三個!看來這次我們是遇到對手了!”師爺的語態很不樂觀。
法官背起受傷的大塊頭喪屍,師爺、毒舌、魔瞳、太子保護著,先行穿過密林,去與聖會的人接頭;其餘的狼騎則伏在原地,等待隱藏魔宗殺手的出現,大家都抱定一個心思,狠狠教訓一下對方,定要為喪屍出這口惡氣!
爆破手瘋狗已經開始在薩滿軍的必經之路埋設地雷,其他人都慢慢的趴在結冰地水坑裏,全身上下隻露出眼睛和槍管。
“草你血姥姥的!老子一定宰了你山指!”浸在冷水裏、情緒激動的張霖托著從喪屍手上接過來的十一式輕機槍,一想到好友蒼白的臉色和顫抖地嘴唇,他心裏比捅自己兩刀都難受。
等待中,一小隊薩滿尖兵從山腳轉出來,越走越近,夜色裏,這些接連屠村殺意方艾的獸軍,做夢都沒想到前麵冰寒刺骨的水泡子下麵,有零落露在外麵的黑洞洞槍口,直直的對準了他們!
“今天你們都必須死!”或許是因為喪屍受傷的原因,張霖第一次有了這種恐怖的瘋狂念頭。
“轟!”的一聲,幾個倒黴的薩滿士兵,“幸運”的踩中了瘋狗埋設的地雷,粉身碎骨,瞬間被炸飛上了天!
“殺!”伯爵令聲未落,張霖迫不及待當先開火——
他死死的摳住板機,爆射地子彈,像雨點一樣飛向最前麵的一派薩滿斥候,那些士兵被張霖的大正十一打得胸膛像破絮枕頭一樣的爆裂開來,透過胸膛中間的血洞,張霖甚至都能看到後麵的敵兵。
殺!
殺殺!!
殺殺殺!!!
衝過來的薩滿士兵,就像被張霖收割的秋麥一般,成排成列的倒下。
後隊的薩滿軍狂叫著,想衝上來支援前隊,瘋狗設置在山石之間的炸藥,再次適時的燃爆,火藥、鐵珠、玻璃渣、連同碎石,在每一次轟天大響的同時,都從不失約的鋪天蓋地落在敵群裏麵,接連六次的爆炸開花,後隊的敵人幾乎已經所剩無幾了。
張霖一口氣將彈鬥裏的三十發子彈全部打光,麵前已經沒有能夠站立的敵人了,他瘋狂的抽出毛瑟手槍,衝到前麵一個呻吟著跪地投降求饒的薩滿士兵身前,槍眼抵住對方的胸口,連連摳動板機!
一個彈匣打完了,馬上又換了一個彈匣,他推開那名被自己打成篩網的倒黴鬼,連扣扳機,將地上凡是能動的傷兵,不管死活都在腦袋上補上一槍!
手槍子彈打淨了,張霖就拾起敵人一把步槍,不停手的用槍托狠狠地砸擊一個奄奄一息的薩滿軍官腦殼,直將對方的腦袋砸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這才停手,猶如野獸般的拔刀四顧,目光瘋狂地尋找還有沒有漏掉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