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伯爵衝上來給了張霖一耳光,極少見的大吼:“皇帝你他媽的瘋了嗎?”
“我要殺了山指!我要為喪屍報仇!”張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薩滿人的大隊人馬,很快就要趕到了,現在我們必須撤離!你他媽的聽清楚老子的命令沒有?”伯爵一改平時的溫文爾雅,憤怒的像一個暴君。
“沒有幹掉山指,我不走!”張霖的音量也不小。
“我現在以團隊指揮官的身份,命令你撤退!你聽見了嗎?!”伯爵這次真急了,他甚至不顧風度的一把扯住了張霖的衣領,像一頭被狐狸激怒的獅子。
“是!”張霖忿忿不平的跟在妖精後麵,沿著法官他們剛才的路線,向密林負氣走過去。
“衝鋒!你給老子看好這個該死的混蛋!別讓這小子做傻事給團隊拖後腿!”伯爵餘怒未平的吩咐擦身而過的哥薩克騎兵。
“把這頭狼崽子交給我吧!伯爵先生。”衝鋒幾大步,追上了低頭走路的張霖。
“我知道你和喪屍的感情很好,見他受傷大家的心情同樣難過,不過,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在戰場中做的任何一個動作,都要以團隊利益和安全為首要考慮,絕不能被個人的情緒所左右。”衝鋒拍拍張霖的肩膀,一邊走,一邊開導:
“不要埋怨伯爵剛才的態度,他是團隊指揮官,他有他的責任和難處,相信將來有一天,你站到他的位置,你也會向他今天這樣做。”
“希望我永遠沒有那一天……”張霖情緒低落的扭頭,狠狠的看了一眼遠方如蜿蜒長蛇蠢蠢欲動的薩滿軍隊。
穿過密林,走不出十步,就看見一座大得驚人的簡陋“光明大教堂”前麵,架著三挺“滄浪帝國”出產地九六式輕機槍,槍口全對著狼騎腳下的路口。
“怎麼才過來?爺正要去接應你們呢!”法官從機槍掩體中跳了出來。
瘋狗若有所指的瞪了張霖一眼,張霖一把抓住法官,急聲問道:“喪屍呢?他沒事吧?”
“在裏麵養傷呢,有魔瞳照顧他,那頭蠻牛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法官一支強壯有力、肌肉塊凸顯的胳膊,從背後勒住張霖的脖子,壞笑道:
“聽聖會的哨兵講,你一個人幹掉了幾十個薩滿人,連傷病和乞降者都沒放過,你這禽獸的樣子,倒是頗有我年輕時候的風采!”
“滾開!老子比你帥太多好嗎?”張霖一把推開這個“討厭”的家夥。
教堂幾乎都是木質結構,殘缺的水泥牆體後麵和簡易的木屋內外,零零散散的有一些穿戴各式各樣奇裝異服、背著不同製式槍械的光明男女信徒,他們中大部分的目光,都停留在狼騎隊伍裏妖精胸前一對走路搖晃不定圓滾滾的大肉球上。
“這也叫軍隊?就憑這樣的貨色,神父也想造教廷的反?”張霖冷眼看在眼裏,冷笑在心裏。
“歡迎你們的到來,我親愛的朋友們!”一個戴著墨鏡、梳著油亮短頭,還算英俊的青年聖騎士,從教堂裏跑出來,熱情的跟狼騎們打著招呼。
“你好!精衛聖騎士!我們因為路上遇到了薩滿人的阻擊遲到了兩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伯爵恢複了指揮官的姿態。
張霖對伯爵和精衛聖騎士之間的寒暄絲毫不感興趣,他飛快的跑向教堂,推開教堂的大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混著酒精的血腥氣味。
空曠的教堂裏麵,躺的全是聖教徒傷員,至少有近百人,由於目標比較壯碩明顯,張霖一看就看到了要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喪屍就半趟半坐在窗口下,他的上衣已經脫去,黝黑發達的肌膚顯露無遺,傷口已包紮完畢,看上去比之前也清醒多了,魔瞳被身坐在他身後的窗台上,望著外麵的蒼茫夜色,呆呆的出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