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劉喜奎風流韻事滿天飛(2 / 2)

四願化水釜中煎,喜奎浴時為溫泉。

五願喜奎身化筆,信手摩挲攜入直。

六願喜奎身化我,我欲如何無不可。

七願喜奎父母有特權,收作女婿丈母憐。

如此露骨的表態,極盡猥褻之能事。據說易實甫每天必到劉喜奎的寓所一次,風雨無阻,熱情洋溢,每次入門都高呼:“我的親娘呀!我又來啦!”狂態可掬,使入捧腹,劉禹生的《洪憲法記事詩》中有專詠此事的:

騾馬街南劉二家,白頭詩客戲生涯。

入門脫帽狂呼母,天女嫣然一散花。

曆史上有名的“辮帥”,張勳,椎魯不文,民國二年在北京江西會館做壽,京城名伶一概召齊。演戲期間,張勳對劉喜奎垂涎不已,對劉喜奎軟硬兼施,欲納她為妾,終因各種因素的幹擾未能成功。不久被任命為江蘇都督,統兵南下,娶了一位秦淮名妓小毛子為妾。等到升為長汀巡閱使,坐鎮徐州,再納天津名伶王克琴為妾,總算填補了得不到劉喜奎的遺憾,民國六年,張勳率“定武軍”入京,和康有為一道擁立溥儀複辟,在各界歡迎他的堂會戲中又目睹劉喜奎的絕妙風采,不禁心猿意馬,神魂顛倒。憑著複辟醜劇中宣統皇帝封他的北洋大臣兼直隸總督的顯赫地位,非要娶到劉喜奎不可,並不借攆走姨太太,剃掉胡須以答允劉喜奎的條件。幸虧段棋瑞在天津馬廠誓師,組織“討逆軍”直撲京師,迫使張勳通電下野,劉喜奎總算是逃過了張辮帥逼嫁的這一劫。

那時劉喜奎真正鍾情的是陸軍部中的一位青年參謀崔承熾,北洋政府陸軍部次長陸綿,與劉喜奎是青梅竹馬,處處以護花使者自居,對劉喜奎小心嗬護,殷勤備至,偏偏劉喜奎不領他的情,更因為一件事情使劉喜奎恨透了他。

原來,榮任四省巡閱使的曹錕,也對劉喜奎發生了興趣,采取銀洋攻勢,白花花的銀洋,一筐筐送到騾馬街劉家,劉家父母對曹餛要娶劉喜奎為妾的要求早已點頭應允。

但是劉喜奎以死抵拒。民國十年十一月二十一日(1921年),曹棍六十大壽,北京名伶大演會堂戲,為躲避曹錕已經兩年沒有登台演戲的劉喜奎,經不起陸綿的一再保證和慫恿,也勉為其難地參加了演出。誰料戲一唱完。曹錕就露出猙獰麵目,硬把劉喜奎留下,要逞其獸欲,幸虧崔承熾急急地找到了曹錕的正室大太,向她求情,曹錕的正室大太醋勁大發,大發雌威,唬住以怕老婆著稱的曹錕,劉喜奎才逃出虎口。

劉喜奎出來後,陸綿對她又是陪禮,又足道歉,劉喜奎不為所動,把這筆帳全部到他的頭上。並且連護花使者的任務都排除了。劉喜奎對陸綿說:“你們做大官的人,應以名譽為重,不要為了一個劉喜奎,壞了你的官聲!”而後劉喜奎與崔承熾越走越近,兩人同居。到了民國十三年,孫寶琦任國務總理,陸綿任陸軍總長,立刻就撤了崔承熾的差事。也算報一箭之仇,崔承熾收之桑榆,失之東海。

崔承熾不敢在京城多留,星夜帶劉喜奎到天津租界定居,靠劉喜奎的一些私蓄維持生活,一年後,劉喜奎生下一子,不久,崔承熾暴病身亡,謠言紛紛,都說是陸綿做的手腳。

陸綿以後多次托人向劉喜奎示愛,劉喜奎斬釘截鐵地說:“陸大人一心想要我作他的二房,教他做夢也休想,甭說是二房,就是明媒正娶當她的正房太太,我也不悄為之。

咱們家從前固然窮些,卻也是清白人家,而他呢?哼哼,不過是衙門口吹鼓手的兒了罷了他要是逼急了我,拚著一死也要同他幹上,害得人還不夠嗎!還想怎麼著?”劉喜奎從此急流勇退,洗盡鉛華,撫孤守寡。但願她寡婦門前是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