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強就算是少胳膊少腿的也得趕緊起來,不忘說道“張爺您放心,老王敢找你事,我弄死**”
韓三強敢說肯定敢做,他弄不過張大寶和傻子兩尊大神,對付老王這種普通的角色還是有分寸的。
“帶著你的人滾吧,別耽誤上工,媽的那都是錢”張大寶罵罵咧咧的轉頭道。
韓三強起身望著一幫不爭氣的家夥怒罵道“還看個屁啊,有事的看病,沒事的上工,張爺都說了別特麼和錢過不去”
說完又對著圍觀的人群吼道“看你麻痹啊,還特麼不去上工”
一眨眼,剛剛還聚集在一起的人群瞬間就一哄而散,而此刻張大寶幾秒前還牛逼查查的氣勢瞬間就蕩然無存,後背幾乎全濕,他剛才這些話都是照貓畫虎學著吳明月的氣勢,也就韓三強這種貨色看不出破綻,真要有大本事的人在,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外強中幹的紙老虎。避免暴露,張大寶不得不掏出六五式,熟練的把玩著,生怕自己漏了怯。
帶著狗腿子離開的韓三強臨走時回頭一望,正好看見趙出息玩刀的樣子,再次嚇尿。
所有人都走了,就隻剩下還愣在原地的傻子二胖,還有不知道怎麼和二胖搭上話的張大寶。
就在張大寶苦惱的時候,二胖突然盯著他露出大白牙又傻不啦磯的笑了起來,笑的無比開心,似乎這笑容是張大寶認識他以來他笑的最甜的一次,發自內心的笑,而是不是那種鄙視這個世界的傻笑。
張大寶一愣,然後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張狂放蕩,於是工地上就產生這麼一組畫麵,兩個傻子對望著笑的肆無忌憚,笑的旁若無人。
不少人不禁罵道“兩個瓜皮”
隻有張大寶自己明白,從這一刻起,他算是真的走進傻子二胖的世界了,這世界以後會花開四季還是冰雪漫天,他不知道,但很期待。
站在奧迪a8l旁邊目睹整個過程的蘇西洛眼神複雜,這到底是一對怎樣奇葩的組合,不禁對張大寶和傻子感興趣。
蘇西洛的秘書秦焉,一個北大畢業的高材生,雖然沒有蘇西洛獨特高貴冷豔的氣質,卻多了些清純和活潑。
秦焉喃喃自語道“他真的是傻子麼?”
蘇西洛平靜道“秦焉,知道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真正的意思麼?”
秦焉撅了撅嘴,搖頭不語。
蘇西洛淺笑道“這世上有很多種人,有些人辛苦鑽營,有些人自娛自樂,而有類人一直冷眼旁觀這個世界,像個過客”
秦焉似懂非懂,看向傻子二胖的時候,卻異常確定,他絕對不是個傻子,可回頭一想,他要是不是傻子,那得多麼強大的內心才能冷眼旁觀這個世界?
花非花,霧非霧,誰又懂誰的世界?
風波過去很快,絲毫沒留下後遺症,工頭老王回來後聽人說過這場實力相差甚遠的鬧劇,可怎麼都不信自己工地上這個幹著六千的活,隻拿九百工資的傻子能一人單挑本地幫,雖然告訴他的人說的有板有眼,雖然他又問了另外幾個民工,雖然結果一樣,可他怎麼都不敢信。
至於韓三強和他那幫狗腿子,大多數都隻是受了皮外傷,抹上點紅花油一夜便消腫,無傷大雅,第二天照常上工。韓三強沒敢再找張大寶和傻子二胖的麻煩,底下那幫人沒少煽風點火,覺得這虧不能吃,至少得找回場子,不然以後怎麼混。可韓三強不傻啊,到頭來怎麼都是他出頭,出了事也得他扛著,那兩位還真不是好惹的主,與其不能當敵人,那就當朋友。
於是韓三強徹底變了樣,每天拿著好煙好喝的招呼著張大寶和二胖,一口一個張爺,一口一個林爺,張大寶實在受不了,威逼恐嚇才讓他改叫張哥和林哥,這尼瑪天天叫爺,不得折壽?
張大寶和傻子二胖的關係一如既往,並沒有因此有多大的變化,二胖依舊賣力幹著六千的活,隻拿九百的工資。唯一的變化就是,張大寶有時候問兩句話,二胖會回應幾句,縱然如此,張大還是忍不住的興奮。
一個星期後的某一天,張大寶聽韓三強說這一天是發工資的日子,張大寶從早上就忍不住的激動,因為他知道,發了工資,他就要給她打電話了。張大寶清楚記得吳明月說的分寸二字。
大清早張大寶五點剛過就再也睡不著,住在國際公館工地上已經建好的樓層裏,遠比擠在那三四十個人的豬窩裏要舒服,抬頭遠眺便是氣勢磅礴保存完整的安環古城牆,對麵則是寸金寸土的南門商圈,標誌性建築則是外牆純玻璃建築的國貿春天廣場,張大寶聽別人說,那裏是賣奢侈品的,隨便一件東西都能低自己好幾個月工資,張大寶聽後不禁咂舌,苦歎這大城市裏的有錢人就是多,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如此闊綽。
有時候張大寶也意|淫過,給自己一百萬怎麼花,一千萬怎麼花,一個億怎麼花?然後他發現自己除過買車買房娶媳婦以及給小王村建座漂亮大氣的希望小學,剩下的錢就不知道怎麼花了,張大寶垂頭喪氣抽煙苦歎真特麼煞筆啊。怪不得柳月兒總是嘮叨,對上位者來說,眼界決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