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城把另外一間大房間騰了出來,他說,我的病好了。我以前,有什麼病的麼?
鄒城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每天會給我最愛的烤肉。會晚上喂我服下藥看我睡下,然後給額頭獻上一個晚安吻才肯回房睡。
我拉住他,“鄒城,你為什麼不留下?”見他有些好笑我閃了閃眼神,“咳咳,我是說,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他輕柔一笑,“我們沒結婚,不過,就快了,快睡吧,晚安。”他關了燈,頓時一片黑暗,我軲轆的轉著眼珠子,原來我們是先上車後補票的啊!
“輕煙。”一個人聲玄乎傳入我的夢中。很熟悉,我竟想不出是誰!我皺著眉,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撫平。他的手順的鼻梁骨撫了下來,指端停在唇上,像是怵了一下,然後輕俯下身,在我唇上輕啄了一口。
唇角冰涼,繞著些酒香。
我咂巴咂巴嘴,聽到他輕笑的聲音。睜開眼,黑暗襲來,身邊空無一人。
“誒?!是我的錯覺嗎?”剛想躺下,卻看到腳邊被掖得及好的被子,鄒城一定是來過了。
鄒城一向煙酒不沾了,是有什麼煩心事嗎?我起身向鄒城的房裏走去。推開門,一股酒氣撲鼻,屋子裏簡單的裝潢卻讓人舒心。他斜躺在沙發上,細柔的劉海垂下遮擋住眼睛,頹廢不堪。
“鄒城啊!”
他緩緩抬起頭,眼中的碧波籠沉一譚,朝我走來,“對不起,對不起。”他緊抱著我,向我囈語。
我不明所以,也隻好揉他的發,“你我之間不用說對不起這些客套的,有什麼事你就和我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會悶出病來的。”
“碧言,碧言,無論發生什麼你答應我都要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心髒一縮,我突然下意識的把他推開,手臂上隱隱作痛。我蹙眉卷起衣袖一看,誒,手上怎麼會有這兩個字?
“邸玉,邸玉……”我搖著有些脹的頭輕語。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他卻好似慌了神,忙捏住我的肩頭。
腦中突然出現邸玉的臉,“邸玉!”我轉頭疑惑的看向鄒城,“賀蓮?”
“不,我是鄒城啊,碧言,不許你再想了!”他放開我急忙跑過櫃子拿出了藥,喂我服下,卻意外的毫無舒和感,反卻讓人頭痛欲裂。
“好痛!啊,鄒城,我好痛!”我痛苦的在他懷中蜷著身體。
他額上有青筋暴起,輕輕的拍我的背,“沒事的,睡過去就沒事了,與其,與其讓你想起他,我寧願讓你痛苦,不行,明天,明天我們就結婚!”牙齒竟是咬得咯咯響,令我駭然。
我呆著目光望向門口,碧城手扒著門框畏縮在門外,眼中一片的迷蒙與不安。我醒來,已是大天明。
“碧城?今天不用上學嗎?”碧城靜靜的坐在邊上,他看向我,眼神清澄湛藍,“你還痛不痛?”
我笑著搖搖頭,“不痛了。”
“對不起。”他說。
“什麼?”他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