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音蹙眉聽著,低聲問道:“你回來的時候,側殿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奴才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但是殿內的燈倒是都亮著。”
柳清音遲疑了一下,才說道:“禾熙,去把我的鬥篷拿來,既然能打聽出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不過去看看實在說不過去。”
柳清音這廂剛剛出了殿門,就看到武媚娘也披著鬥篷正要出去,兩人對視一眼,並不多說什麼,便一同向著紫宸殿發現趕去。
到了紫宸殿,場麵仍然十分混亂,外麵大雪紛飛,太醫署的幾位太醫一個個卻都汗流浹背,氣喘籲籲,診過脈後,許太醫才看著鬆了口氣,“啟稟皇上,皇後娘娘,慧才人被發現的及時,倒是沒有性命之虞。但……”
“許太醫,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皇上有些不悅的看著他,冷言訓斥道。
許太醫慌忙俯首稱是,繼續說道:“隻是慧才人一直拒不服藥,臣等實在束手不測呀!”
“拒不服藥?”皇上聞言大步走進內殿,看著床榻上麵的慧才人,“愛妃何以拒不服藥?”
慧才人側對著皇上,言辭哽咽,“皇上,嬪妾原是一介宮婢,本不配伺候皇上,得皇上些許寵愛,嬪妾已經知足,嬪妾實在不敢再做他想。”
“愛妃怎麼忽然提及此事?愛妃既然得朕欽封為慧才人,愛妃便是這宮裏的主子,何必說這些喪氣的話呢?”
在皇上的好言安慰之下,慧才人才勉強喝下了湯藥,皇上自然而然便留在了紫宸殿側殿那裏陪著,一場鬧劇看似落幕。柳清音回到蓬萊殿仍舊沒有要休息的意思,禾熙不由得擔憂起來,“夜深了,主子一向身子不好,還是早些休息才是。”
“禾熙,你覺得皇上可會相信慧才人的話,對蕭淑妃加以懲治?”
禾熙搖了搖頭,“奴婢也說不好,皇上行事時常不按常理出牌,有時對蕭淑妃榮寵備至,有時又因為一些小事就大加冷落,娘娘既然對此有所擔心,明日一早奴婢去找百靈閑聊幾句,可好?”
“那倒也不必,你與百靈私下交好之事一定要隱秘。”柳清音說著看了看禾熙,笑了笑,“罷了,我不睡,怕是你也不睡的,就伺候我歇息吧!”
第二日早朝後,柳清音在甘露殿徘徊了許久,正要離去,便看到鄭德遠從殿中出來。鄭德遠遠遠看到她便匆匆跑下來,“娘娘,您怎麼過來了?”
柳清音被他叫住,頗為友善的笑了笑,“看皇上似乎還在忙著,還是不打擾皇上了。本宮這就回去了,真是有勞鄭公公特意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