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處理完朝政已經快到申時,鄭德遠見皇上頗為疲累,連忙將手中新泡好的茶奉上,似不經意間提起,“皇上,今天早上婧賢妃娘娘曾到過甘露殿門口,看皇上一直在忙著,就回去了,隻是不知是否有什麼要緊的事。”
皇上一聽頓時來了神采,邊起身向外走邊略帶訓斥的說道:“鄭德遠你也是的,娘娘已經來過多時,怎麼這會才想起來告知朕?”
禦攆不消多時便到了蓬萊殿,鄭德遠小跑著進去主殿通傳,皇上緊跟著也進來了,臉上的喜色遮也遮不住,“清音可是許久不曾主動找過朕,怎麼沒有讓他們通傳一聲?”
柳清音行完禮才笑著將一個暖爐遞給皇上,“清音看底下的宮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可見皇上必是不得空閑。清音又沒什麼要緊的事,故而就先回來了!”
皇上並沒有伸手接這個暖爐,而是張手握住了柳清音的手,底下的宮人見狀當即行跪安禮退了出去,皇上見柳清音神色微嗔,不禁笑道:“清音如何就臉紅了?”
柳清音臉上更是緋紅,“皇上不顧及這些,清音可沒法不顧得。”
皇上看得心頭一癢,不自覺走上前一步,低頭吻著她,許久才肯放開,“清音確定還不說找朕有何事?朕可是怕自己不會再給清音機會來說了……”
皇上的氣息隻在咫尺毫厘間,柳清音看出皇上已然動情,連忙退後一步,說道:“皇上,清音確實有話要說,:請皇上為清音換一個寢殿,讓媚娘做這蓬萊殿的一宮主位。”
皇上此時被她的話吸引,也就放開了她,坐下喝著茶,“清音可是不滿朕將媚娘安置在蓬萊殿側殿?”
“媚娘與清音情同姐妹,清音怎麼會有不滿呢?”柳清音看不出皇上的情緒,隻是淡笑著解釋道:“清音隻想替皇上分憂而已。”
“分憂?朕何憂之有?”
“昨夜之事鬧得沸沸揚揚,至今都還沒有結束,隻是皇上既不能懲治慧才人,助長宮中這種以性命相威脅的風氣,也不能懲治蕭淑妃,寒了那些伺候皇上許久的妃嬪的心。”柳清音的分析直中皇上顧慮,皇上不禁抬起頭凝視著她清澈無暇的眼眸,聽她繼續說著:“清音眼見皇上陷入兩難,故而想替皇上分憂,為今之計,唯有為慧才人另擇一個寢殿,才屬上上之策。”
皇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撫上她的臉,“清音的話確實有理,隻是也不必非得要清音換寢殿,白白讓你折騰一場。”
“清音心中自是有別的計較,媚娘入宮也快半年,在九嬪之首的位分上,還不是一宮主位,難免落人口實,若借此事讓她入主蓬萊殿主位,慧才人遷入蓬萊殿側殿,豈非兩全其美?”
柳清音說著一臉歡喜的望著皇上,惹得皇上不自覺又吻上了她,纏綿多時,皇上才一臉憐惜的說道:“別人是都兩全其美了,那清音呢?清音可知朕一旦下了這種旨意,宮裏的流言就會直指於你,朕不忍讓你平白受了這口舌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