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上震驚的站起身來,“剛剛我們說話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會病的這麼嚴重?”
孟廣清聽後,起身跪在地上,“微臣不敢欺瞞皇上,柳昭媛脈象確實紊亂無比,微臣一時也找不到根源,隻能先根據病症入藥,再行觀察。”
“找不到根源?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上眼中隱忍著怒氣,滿是擔憂的問道:“冒然用藥,對柳昭媛的身體可有危害?”
孟廣清見皇上動怒,更不敢怠慢,“回皇上,柳昭媛脈象上看隻是紊亂緩滯,胸口鬱結,但都不致昏迷,微臣會斟酌用藥,定不會傷及昭媛貴體。”
皇上想起柳清音昏迷前的樣子,重重歎了口氣,“也罷,便先用藥吧!”
一旁的武媚娘冷眼看著這一切,腦中反而慢慢清晰起來,她默然走上前,撫著皇上的肩頭,“皇上,柳昭媛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皇上回過頭,與她對視許久,“你沒事吧?”
“貧尼貧賤,不比柳昭媛嬌貴,自是無事。”
皇上乍聽,眼中現出痛楚的神色,又是許久沉默,才說道:“你……何苦說這些話自輕自賤?”
“柳昭媛已然昏迷不醒,皇上還不肯相信佛堂走水一事另有因由,難道還要等到貧尼被人滅口,才肯相信嗎?”
武媚娘的話有如當頭棒喝,令皇上脊背發涼,“你查到了什麼?”
“柳昭媛還在養病,皇上不如移步貧尼的住處,貧尼再細細說與皇上聽。”
聽荷雖在內屋,皇上與武媚娘的話卻可以聽個大概,她覺得甚是奇怪,不禁向內殿門口佇立的鄭德遠望去,卻發現他神色無常,仿佛不曾聽到任何言語。聽荷望著自家主子躺在床上,隱隱猜到什麼,心中愈發苦澀。
柳清音醒時窗外已經滲入一些光亮,她朦朧中看到聽荷手支在床頭的桌邊睡著,而屋外,孟太醫仍在挑燈翻看著什麼。她仍舊頭痛欲裂,不禁呻吟一聲,門外孟廣清幾乎立刻衝了進來,“昭媛,你醒了?可覺得哪裏不舒服?”
待見到躺在床上的柳清音時,他才察覺到於禮不合,連忙背過身去,掩住臉上的尷尬。聽荷這時也醒了,她沒有覺出異樣,隻是拉著柳清音問道:“主子,有沒有好一點?”
“相較昨晚昏迷前,已經好多了。”柳清音說著看了看孟廣清,“孟太醫,無妨,本宮想聽聽自己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孟太醫這才轉過身,不敢去看柳清音的眼睛,隻低著頭回道:“回昭媛,昨晚皇上在這,我並未明說,其實昭媛並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話說完,柳清音和聽荷臉上都是一驚,聽荷幾乎撲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孟太醫,我家主子怎麼會中毒呢?中的什麼毒?可有解藥?”
孟太醫有些尷尬的看向柳清音,柳清音輕咳一聲,“聽荷,本宮口渴的很,給本宮倒杯水吧!”